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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来了?大人那不用服侍吗?”
小院里,尤冰倩问沈栀栀。
沈栀栀坐在炭盆边,帮她拨弄炭火。
这还是昨日她来看尤冰倩时,特地给钱让露秋去买的。
二月的天还寒冷,尤冰倩住的小院四面透风,且她还病着,没炭火怎么行?她说:“大人准我半天假,让我把东西送来给你。”
尤冰倩看向地上放着的箱子,默了会,说:“我与大人非亲非故,不能收他的东西。
我可以向他借,但不能对他讨。”
“这哪算讨?”
沈栀栀把火钳放下:“大人说了,这些是赏给你的,我也得了一箱呢。”
“大人说我们去荷县救灾有功,当论功行赏。
朝堂的官员们都得了赏,我们也该得。”
“你就放心收着吧,大人有钱呢。”
尤冰倩笑,才笑两下又咳嗽起来。
“说来也奇怪,冰倩姐姐不是大夫吗?为何还病得这么厉害?”
尤冰倩听她这话有意思:“医者医人却难医自己,况且我从小身子骨就不大好,许是这次去荷县落病根了得慢慢养。”
“那你好生养。”
沈栀栀说。
“对了”
想起什么,她指着地上另一个箱子:“那一箱不是大人赏的,是奚神医托我送来给你的,都是药材,让你好生养病呢。”
尤冰倩一顿,缓缓问:“他都知道了?”
沈栀栀点头:“我是不是多嘴了?”
“没。”
尤冰倩笑着摇头:“他早晚会知道,只不过托你的福,若是你不主动提,他恐怕连药材都不会给。”
沈栀栀惊讶:“奚神医怎么这样?”
尤冰倩语气淡淡:“他那人向来如此,巴不得跟我撇清关系才好。”
沈栀栀沉默。
过了会,她说:“不提这个了,冰倩姐姐往后怎么打算?”
“打算啊”
尤冰倩愣了会,道:“其实我一直想开家医馆,但父亲不同意,如今我搬出来住,手上也有钱了,倒想试一试。”
“你不打算回家了?”
“想回,”
尤冰倩苦笑:“可父亲不让我回。”
“你恐怕不知,他性子倔强,除非我跟他认错并承诺以后乖乖听他的话,嫁人生子安安分分,不然他依旧不待见我。”
沈栀栀笑:“你说你父亲倔强,我看冰倩姐姐性子也倔。”
尤冰倩垂眸:“可我有自己的愿望,想走自己的路,想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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