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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栀栀吓一跳,呆愣愣地。
裴沅祯缓缓睁开眼,眸色浓郁得像陈年老酒。
不过他本身今日就喝了不少酒,此时神志迷糊。
若是平日,他即便在喝醉的情况下也是警觉的、是()理智的。
可今日,他整个人放松,没有顾虑没有束缚。
不想克制,只想随心而为。
——尽管,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做,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凭着心里的欲念捉住她的手。
再把她拉近。
近到两人之间的气息烫到彼此。
“大、大人”
沈栀栀茫然,莫名紧张。
裴沅祯盯了她片刻,眸光在她清幽淡香的气息中渐渐涣散。
像有人洒了把烟雾,他看不清她的脸,眼里只有她饱满红润的唇。
他喉咙滑动,缓缓压下长睫。
今日,他想亲这个小婢女。
沈栀栀紧张死了,见他俊脸凑过来,电光石火间想了无数种可能。
最为确定的是——裴沅祯现在是不是想亲她?她纠结,犹豫,迟疑虽然她很想要那一箱子礼,可不想牺牲美色啊。
她以前看话本子,自然清楚男人喝了酒后就很想跟女人睡觉。
尤其裴沅祯这样在京城憋了许久出门就不停招妓的人,或许此刻他已经醉得糊涂,把她当成青楼的那些头牌了。
来不及多想,在他薄唇即将贴上来之际,她眼疾手快地拿帕子捂过去——密密实实地捂住裴沅祯红艳艳的唇。
“”
裴沅祯瞬间清醒。
一股莫名其妙像羞愤又像自尊的愠怒腾起:“沈栀栀你大胆!”
“大人!”
沈栀栀欲哭无泪:“大人喝醉了,奴婢提醒大人呢。”
“提醒什么?”
“大人看清楚啊,是奴婢,不是青楼头牌。”
她说:“若是大人想想那个了,奴婢让人去请个头牌过来可好?”
“”
裴沅祯气闷,一时半会不知该如何责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婢女。
少顷,他指着门沉声道:“出去!
你给我出去!”
“大人,”
沈栀栀暗暗惋惜那一箱子珠宝首饰,她哭丧着脸道:“奴婢做错了什么吗?大人说出来,奴婢改!
奴婢一定改!
求求大人别把礼退回去好不好?”
裴沅祯揉了揉额头,索性起身亲自将她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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