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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骄傲道:“京城裴首辅可听说过?我舅父是裴首辅的人。
就算宫里的小皇帝来了,也得顾及裴首辅的面子。
敢惹我?等着吧!
你们死定了!”
侍卫嘴角抽抽,得到裴沅祯示意后,径直将人拖出厅外,然后又是一脚将人从二楼踹入水中。
沈栀栀在一旁观了全程,整个人目瞪口呆。
没想到裴沅祯还有如此跋扈的一面。
这哪是去查案的?分明是出来作威作福的。
她从栏杆望下去,水里的陈公子扑腾了会儿,被家仆救走了。
见奚白璋优哉游哉上楼来,沈栀栀走过去,低声问:“奚神医,公子这是何意?不是去岱梁查案吗?”
都隐藏身份了不是该低调吗?怎么还惹是生非这般张扬?奚白璋默默睇了她片刻,高深莫测道:“公子有公子的理由。”
“”
这回答居然同尤冰倩如出一辙。
奚白璋走了两步,又后退回来,低声问:“丫头,问你件事。”
“何事?”
“你是怎么做到在公子身边如此好奇,却还不死的?”
沈栀栀:???奚白璋摇头笑了笑,也不等她回答,兀自走了。
沈栀栀莫名其妙。
裴沅祯惹了人,居然并不急着走。
当天中午,把船停在了澶州码头。
美其名曰,乘船累了,下去歇歇脚。
沈栀栀跟着他一同下船,而尤冰倩和奚白璋留在船上。
沈栀栀想起下船时尤冰倩站在二楼落寞的身影,像是伤心极了。
在马车去酒楼的路上,她忍不住,委婉地问:“公子不带尤小姐出来吗?”
裴沅祯换了身衣裳,不过花色和料子依旧很花枝招展。
他靠着车壁阖眼假寐,只淡淡“嗯”
了声。
“奴婢瞧尤小姐似乎不高兴呢。”
裴沅祯没反应。
沈栀栀又道:“尤小姐一个千金贵女,此番随公子出远门人生地不熟的。
而且还晕船,奴婢看她这几日憔悴了许多。”
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死不开窍,沈栀栀试图举个例子。
“奴婢曾看过一本话本子,说有个女子与情郎闹了误会,情郎离开后夜夜胡思乱想,最后形容枯槁抑郁而终。
那情郎原本是想归来再与她解释的,谁料回来后竟是阴阳相隔了”
裴沅祯不紧不慢抬眼,眸子幽幽:“看的哪本?俏寡妇与隔壁书生?”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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