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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也是他一直苦苦找寻的,只是他更希望在这个过程中,身边人能躲他躲得远远的。
风若不悦:“你又叹什么气?是宫宴上发生的事,还是为徐娘子不理你?若是为徐娘子……”
他蠢蠢欲动想提建议,晏倾打断询问:“你放任兰时一人走了?”
风若一噎。
晏倾果然又教训他:“你明知兰时一人离开,就回来找我?夜快黑了,雨又下着,你让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
风若:“可是……”
晏倾侧头,咳嗽两声。
他却和风若说自己没事,自己会平安回府的,让他将兰时接回徐清圆这里。
风若不情不愿地被赶走后,晏倾又隔着篱笆望了眼小屋的明火,才抬步打算离开。
雨中,他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晏倾眸中流光微晃,凭多年接触悬案的直觉,他直接绕身躲到一株榕树后。
一个黑袍青年从马上跃下,一身酒气,脚步微晃,直奔晏倾藏身之处所来。
晏倾冷淡地看着,手已经扶到了袖中匕首时,闪电微光摇晃了一下。
他看清了来人的脸——林斯年。
晏倾看到林斯年翻身上墙,直冲徐清圆的寝舍而去。
晏倾皱眉,他将匕首放下,不动声色地开始组一组小弩。
这是他自上次杀原永后得出的教训经验——他如今体力差极,连原永那样不通武艺的人都难以制服,原永凭着痴肥都能用身体稳稳压制他,他必须得借助辅助武器了。
隔着篱笆,组好的弩对着林斯年。
晏倾冷淡眉目却顿了一下,因昏昏灯笼光下,他看到林斯年毫不犹豫地伸手去碰那窗棂,却惨叫一声,捂住自己的手,向后跌撞,靠在廊柱上。
林斯年的手当即血迹斑斑,厉声:“徐清圆!”
晏倾诧异,又了然。
原来徐清圆在窗上做了些布置,让人无法从外碰她的窗,无法破窗入室。
晏倾回忆,之前风若帮他取嫁衣时,窗上分明什么都没有。
那就是徐清圆之后改了的?
他目有赞赏笑意,静静看着屋子。
木门“吱呀”
推开,杏色罗裙、云锦披帛的徐清圆亭亭净植,立在屋门口。
屋内烛火和廊下的两只灯笼火光盈盈,照着徐清圆,以及她手中的匕首。
林斯年捂着自己的手,拔下手掌上的刺。
他黑岑岑的眼睛抬起,看到魂牵梦绕的美丽面孔。
林斯年看到她防备冷清的态度,喃喃:“你防着我?”
徐清圆目光紧张,握着匕首的手发抖,却坚定轻声:“我从回京第一日便知道,你一定会再来找我。
如你这样的宵小之徒,我自然防着,何错之有?”
她看林斯年目色暗沉,猛地挺身向她走来,却是走了两步就身子一晃,重新跌撞向后倒。
他失力地坐在廊栏上,晃晃脑袋。
吃了一晚上的冷酒,被雨浇了一路,这时才稍微有点清醒。
他却仍是迷离的,呆呆地看看她,又看看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掌:“你下了毒?你怎么会有毒?”
他阴沉笑,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晏倾给你的?”
徐清圆看到他果然中招,无法向她靠近,才真正松口气。
她放下手臂,轻轻擦了擦自己因害怕而出的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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