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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连忙去抢他的酒瓶:“你再喝下去,我什么时候死不好说,但你应该是快了!”
“没事,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老船长被路明非抢走了酒瓶也不在意。
“你们就是我最后一批客人,我攒了不少钱,等这一单结束,我就在船上装满食物和水,去海上唱海盗歌,把朗姆酒分给路过的船。
我会在船底安满炸药,等我病得开不动船了,就把船和我一起炸沉。”
月光下老船长眉目平和,黝黑的皮肤皱纹深陷,像是一个陕北饱经风霜的老瓜农,也像一尊光华朦胧的佛像,沉静超然。
“这样是不是不太环保?”
路明非问道。
老船长沉默。
“不对!
你哪来的炸药!”
路明非发现了更大的盲点。
“我曾在葡萄牙海军服役,有几个朋友如今也算功成名就。”
老船长道。
“葡萄牙海军都腐败到这种地步了!”
路明非替苏晓樯和她的葡萄牙家人们痛心疾首。
“对了,看在小伙子你陪我聊这么久的份上,”
老船长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路明非好奇。
“我是特地把你们带到这片海域来的,因为这里几乎没有大鱼,”
老船长原本的从容平和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奸商嘴脸,“这样才能让你们才不得不买我的鱼。”
路明非愣了一下,一个虎扑过去掐住老船长的脖子:“rnm,退钱!”
……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了,但老船长说过酒水免费。
于是当着老船长的面,路明非把免费的朗姆酒灌了一瓶又一瓶。
开始时老船长还算淡定,但直到地上的空瓶越来越多,心疼的眉毛都抖起来了。
路明非又灌下一瓶酒,晕晕乎乎的,他琢磨着自己不能再喝了,要不然就不是回本而是折腾自己了。
跟眉毛乱抖的老船长道别,路明非晃晃悠悠地走进舱内,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这……是我跟楚师兄的卧室吧?”
路明非在一扇门前站定,脚步也晃,脑袋也晃。
他摸了摸口袋:“有钥匙!”
他掏出钥匙插进门前锁孔,能捅进去,但拧不动:“不是这间?”
他走到另一扇门前,捅钥匙,拧开门。
路明非恍然大悟:“原来是这间!”
……
次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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