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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去捉金宝,无意看向江倚青光裸骨感的脚踝:“我把它抱走吧,它脾气不太好。
别伤到你。”
“让它留在这里吧,。”
温璃闻言收回手,江倚青动了动腿,腿腹幅度很小的蹭了蹭它的脑袋:“它只是小猫,没关系的。”
“也好。”
温璃点了点头,回到画架后头。
铺好浅灰的底色,温璃喝了口水,又用墨绿混着松节油开始起稿。
窗外天色晴朗,太阳渐渐西斜,屋里渐渐变暗,索性又开了盏灯。
“你很会画画。”
江倚青忽然开口,这是个叙述句。
“嗯。”
温璃应了一声。
。
风吹过露台外柠檬树的枝叶,发出莎莎的声响,是慌乱且安稳的白噪音。
温璃垂着眼睛描摹女人姣好的轮廓,笔触细柔沉敛,时不时停下笔,从画架后头探出身,长久的注视着女人的姿态。
不似年轻女孩的骨肉匀停,也不似久经风尘女人的风尘曼妙,她美颜不可方物,眼神里同时具有坚韧和脆弱,有成熟的疏离学识感,又有温吞若水的柔情,温璃握笔的手一顿,突然懊恼自己的技艺尚浅,唯恐不能将她的全部转移到画中去。
她端坐在那里,像是风雨中娴静翠绿的兰草,又像是枝头抱憾欲坠的梨花。
一侧墙上挂着几幅方正的小画。
江倚青来前喝了杯茶提神,她一副一副看去,尽可能的去疏遣注意力,不让自己过度紧绷,姿态放松下来。
模特需要长时间的维持一个姿势不动,在此方面江倚青似乎有些天赋,她的手极稳,搭在肩头一动不动的,只安静的看着墙上的画。
墙边还靠着空白的画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有的已经画了简单的线条,最外侧一副是一幅水彩画,一条白纱轻柔的搭在上头,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教人看不清楚。
似乎是上次画完那副。
画到中途,温璃按了按眉心。
原地踱了几步,搁下画笔下了楼。
再回来时她手里托着一瓶白葡萄酒,另一只手倒提着只大肚酒杯,
她光着脚踩在地上,不去看江倚青疑惑的眼睛,拔开橡木塞,黄绿色的酒液“咚咚”
流出,盖住了杯底。
喝了小半杯,白葡萄酒泛着果味的清香,微醺的感觉恰到好处。
江倚青盯着小孩握酒的手看了半晌:“你真是个奇怪的小孩。”
两人没什么交流,静室中只有笔尖触动画纸的声音。
时钟的指针哒哒的走了许久。
出了中福山别墅区,暮色刚刚四合,夕阳像是橙红色的绸带一般绚烂。
温璃要去买些水果,索性跟着她一起下了山。
刚走到公交站台,江倚青看着马路对面的小孩走进市场,她的手机忽然震了震。
是从前在酒吧一起工作的孙姐,辞职后两人还偶有联系,孙姐年纪大,在后厨工作,夜班时会给江倚青留盘糕点,是拿她当妹妹看待的,江倚青辞职时,孙姐很不舍得,却也没办法,当夜那个胖子没几天又上门喝酒,眼神很是不善。
领班也来劝,说是老板的意思,江倚青没办法,只得无奈辞了职。
“魏燕让人欺负了,是那天难为你的那个二世祖,老板不让往外说,什么世道。”
孙姐在后厨人微言轻,只得找她来说说话:“说是肋骨断了三根,在医院躺着呢。”
“怎么会?”
江倚青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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