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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痛恨起‘她’因别的男人而开怀。
那个名义上拥有‘她’二十年的男人,身家优渥,长相潇洒,在江湖上颇有盛名,简直是老天厚爱下生成的佳公子。
若要问谁有资格配得上主子,那刘若谦还算得上稍稍具资格的,自然……主人会因为他而笑了。
自己又在愤怒些什么?以他如此卑贱的身分……
“喂!
不理我呀!”
傅山石逍又叫,整张脸在仇岩面前晃来晃去。
仇岩坐在一块石凳上,让傅山石逍不会看得太吃力,终于按捺不住揪了一整夜的问题问道:“爷要嫁人了?”
傅岩逍嗤笑了出来。
“好不好笑,我居然料得到你会因此而不开心。”
“属下没有。”
仇岩不自在的低垂他的眼看向握拳的双手。
主子……误会了什么吗?
“仇岩,你有。
你觉得天下间没有人配得上我是不?也不喜欢我为了要虚应刘若谦而昭告要嫁人的事。
因为我有可能当真去弄一场婚宴。”
傅岩逍扯了根柳条把玩著,眼光却不曹稍离过仇岩回避的面孔。
曾几何时,他已在仇岩面前恣意展现自我,无拘无束而不自知?
在仇岩之前,还有谁是这般与她日夜不离的?乳母过世后,他领著三、五个家仆一路流浪南下,买田买地的一一安顿到最后来了临安城,几乎已一文不名,身边仅剩下不肯被遣走的萧忠。
原本主仆俩也可以过著不错的日子的,当了所有值钱物正想安居下来,没料到一场风寒几乎使他俩见阎王。
病没治好,被赶出了客栈,最后沦落到破庙与一群遭盗匪洗劫的难民同住。
萧忠年纪比他小一岁,除了忠心之外,瘦瘦小小的,怎么看也不可靠。
要不是凝嫣出现,两主仆只好互搂著病死在异乡了。
哪还能顺道救下破庙那一大群流民?
如果当年跟在他身边的就是仇岩,一定不会是这么无计可施吧?他会去偷药,然后任人废去手足……
傅岩逍不禁放柔了眼神,手中的柳枝拂向仇岩僵硬的面孔:拂过了他被废掉的左眼,那里有一道深且狰狞的刀疤,笔直划列在耳,是黑褐脸色上的一道白光。
柳枝再往下扫过了鼻梁、唇角、下领……然后被捉住。
“我想,随便一个人给你小恩小惠,就足以教你奉上性命了,你不该这么傻的。
但谁教你生命中遇到的温情如此稀少?”
想把手掌贴上他脸,却被他惊吓的避开。
傅岩逍又道:“我一直在猜想,不管是谁施恩于你,若要你娶她,必定不管自己喜不喜欢,便一口答应下了吧?那么,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否曾真正去喜欢过一个人。
恩义的回报对你是如此重要的事。”
这次不容许他退开,双手强势的捧住他脸,今两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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