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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看一眼陆松年叫来的临湖舞姬乐舞表演,目光越过湖对岸,落在虞栖枝的那道樱色身影上。
虞栖枝今日稍稍打扮了下,倒没再像在家中时穿得那么臃肿厚重。
一袭浅樱色团锦襦裙,外罩了件雪白兔裘,显出窈窕明媚的身形。
她没察觉裴璟的视线,脸颊微微侧过,娇美的红唇一张一合,正与陆松年的妻子说着些什么。
“既如此,”
陆松年领会了裴璟话中的意思,他道:“如何上折子,我心中知晓了。”
……“虞夫人,别担心。”
陆松年的妻子周婉娘瞧见了虞栖枝频频看向湖对岸的目光,是对裴璟十分依恋的样子,便下意识以为虞栖枝在顾虑府中的舞姬。
“松年他们应当只是在谈公事。”
周婉娘让虞栖枝宽心。
她朝虞栖枝眨眨眼:“自己的夫君我还是了解的,我与陆松年也算是自小的青梅竹马,他要是敢沾花惹草,我第一个不依的。”
虞栖枝闻言,指尖轻攥,笑着点了点头:“青梅竹马吗?真好啊。”
“周夫人叫我阿潆罢?身边亲近些的人都这么叫我。”
她甚少出来交际,还不太习惯虞夫人这个称呼。
周婉娘是个爽利人,当即便答应下来:“那阿潆叫我婉娘便好。”
见虞栖枝也不是个爱摆架子的人,熟络起来后,周婉娘便也随意了些,她也瞧了眼远处的丈夫,与虞栖枝闲话:“要说最近,松年他是真的很忙,之前的旧案又要翻出来重审。”
虞栖枝若有所感。
莫名就想到了裴璟书房的那份封家的卷宗,她状若不经意问:“是什么旧案?”
“洛县封家的案子听过吗?”
周婉娘道:“当地县衙没找到证据,就暂时封存了。
如今递到朝廷,自然是大理寺负责重审。”
“真的要重审了?”
虞栖枝呼吸急切。
果真印证了心中猜测,虞栖枝小腹竟有些隐隐坠痛。
“具体的事,松年倒也没再说了。”
周婉娘见虞栖枝面色有异,有些不解:“这事,裴指挥使应当也知晓,怎么指挥使没同你提起过吗?”
此案若是要提出来重审,少不了要羽林军与神武军从旁协助。
“他?同我说?”
虞栖枝闻言有些意外,摇了摇头。
裴璟从来不会将他的公事说与她听。
若真要算起来,她与裴璟交流最多的地方也就是在床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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