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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哲问明白了,吩咐陈太医:“回太医院歇着。
这几天没事儿别出门,哀家少不得要你们问话。”
陈太医等一听此言,如临大赦,感慨磕头告退。
打定主意做个没嘴葫芦,谁问也不再开口。
横竖如今事情已经传出,法不责众,小命算是暂且保住了。
多尔衮看着他们急慌慌走了,扭头劝哲哲:“嫂子,您是皇太后,先帝妃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您一定要拿定主意。”
哲哲摇头,“你呀,若是处置了大贵妃,察哈尔部阿布鼐得知,可不又是大乱。
更何况,如今南边儿还在打仗。
八旗精锐远在他乡,蒙古乃是京师后方,怎么能乱起来?更何况,大贵妃素来心高气傲,这孩子的生父又岂能是等闲之辈?一句处置说出来,怕是要家国不宁啦。”
多尔衮低头冷笑,“她若想改嫁,没人拦着。
可是,她不该与人私通,坏了宗室名声。
纵然不能治罪,总要警戒一番,方能堵住悠悠之口。”
哲哲点头,“哀家又何尝不是担心这个。”
顿了顿,“罢了,横竖还有众位亲王。
你且回去,照顾好布木布泰方是正理。
咱们家名正言顺的孩子,可不能受了外路子拖累。”
多尔衮急忙站起来,说:“嫂子说的是。
我也来了半天了,这就回去看看布木布泰娘俩。”
多尔衮打个千儿出去,回交泰殿哄布木布泰不提。
哲哲看室内没有外人,叫来宝音商量:“孩子生父,你才觉得是谁?”
宝音摇头,“奴才也说不好。
不过,上回肃亲王福晋来,说肃亲王也在西山休养。”
说完退到哲哲身后,给她捏肩。
哲哲摸摸手上指套,“豪格是吗?”
当天晚上,礼亲王代善接到哲哲密信,看一遍之后,大吃一惊。
一夜未曾合眼。
第二日天刚刚亮,就坐车带着家人悄悄去了郑亲王府。
济尔哈朗听说老哥哥来了,急忙起身迎接。
代善年老,屏退众人,扶着济尔哈朗掉泪,“兄弟呀,出大事了。”
接着,把大贵妃去西山休养,期间珠胎暗结之事说了。
济尔哈朗一听,大吃一惊。
倒不是恼怒大贵妃不守妇道,这在清初满人看来,还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儿。
怕的是如今时局将将安稳,这件事闹出来,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进来。
急忙扶住代善,“老哥哥,您是咱家族长,皇上亲伯父,深受两宫太后倚重。
您说,这件事,咱们该如何处置?”
代善握住济尔哈朗的手,小声嘱咐:“我已经知会富绶,叫他带上家丁,陪着咱哥儿俩进西山,请大贵妃回宫。”
“富绶?他一个毛头孩子,能懂什么?叫他阿玛豪格才好。”
话刚出口,济尔哈朗恍然大悟,“哦,我怎么就忘了,豪格如今,也在西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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