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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T大不远一家很有名的咖啡厅,许彦廷接待了一位随父亲来华投资实体经济的大学女同学,女同学是台湾的。
台妹说话一贯的又轻又柔:“大陆的经济学跟我们当年在帝国理工商学院学的好多不一样耶。
市场竞争和供给需求,你们企业背后都有政府补贴和支特,我们怎么竞争得过?这样企业都会死翘翘的啦。”
许彦廷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安美女,这企业又不是人,哪有什么死活,无非资源重组。
你们台湾工程师现在在大陆的工资比以前高,产品质量比以前好,价格比以前便宜,不是挺好吗?
贵公司去年在榕城高新区落地的厂子,投资几十亿元,跟地方政府要补贴和优惠的时候,那可是一点也不让步,一点也不‘市场经济’啊。”
现实世界没有黑白分明的“市场”
和“政府”
分界,只有利益关系环环相扣的各种组合。
女同学捂嘴一笑,“补贴嘛,能拿还是要多拿。
哎呀,你回去可别说不该给我们补贴呀!
我可都打听清楚了,你姑父在省城位高权重。”
计划经济决定了政府的介人与企业关系复杂而密切,这其中的‘补贴’又岂是跟旁人解释得请的。
许彦廷听了
,不予置评。
女同学端起杯子,细细品了一口咖啡,“我听说你们许家在西南也有块地,占地几百亩,怎么样,有没有兴趣一起合作?”
“老同学,许家不是我当家做主,我现在还是个学生,你怕是问错人了吧?”
“我是一百个想不通,你再回国读个研究生有何意义,直接进入昂达,占有一席之地多稳妥。”
许彦廷微微一笑,“学海无涯啊,安美女。”
认识他这么多年,在他的脸上看到的表情永远都是笑,各种各种的笑,这些笑不知道让多少女人为之神魂颠倒。
但安以柔自认还是看不透他,在他笑容的背后是隐藏着的情绪和城府。
面对着坐着,又闻到了许彦廷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安以柔曾试着买和他同一款的香水,喷在房间的空气里,躺在床上打滚,幻想他在身边。
只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
生意经聊得差不多也是该转场了,安以柔俏皮对着许彦廷眨眼,“感情也好,生意也罢,我始终相信人品和信誉这两样。
就像你这般的,一款香水用了这么多年的,也是长情。”
许彦廷沉默下,“懒得换而已。”
咖啡厅放着优美的轻音乐,季茹和林芯面对面坐着,不咸不淡地聊着最近学习表演的近况,“有空多看些短片小故事,将故事情节与画面组成,刺激你内在的情感。”
林芯轻点了下头,“好。”
季茹只敢点到为止,怕聊深了聊
多了会适得其反。
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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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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