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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温伏四年前走红网络的开始。
随着视频里清透的嗓音和吉他低低的和弦声开始,温伏的模样也逐渐清晰。
他的起球的旧毛衣,毛边的鸭舌帽,还有天青色的冬天傍晚下瘦削的小半脸,和刚才在舞台上的他比起来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四年过去,温伏还是二十三岁时的样子,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十年过去,温伏还是十六岁时的样子,只有费薄林不会忘记。
伴着人群欢呼声的爆发与落潮,这个短短的一分钟不到的视频很快进行到最后。
聚光灯渐渐亮起,回到温伏的身上。
他在很短的时间里从升降台下方换了一套衣服,现在摄像头重新将他投影到那两块大屏幕上,竟然与几秒钟前视频里的他一模一样。
还是那件毛衣,那样的帽子,那样旧的吉他。
所有的舞伴和多余设备都撤了下去,只留一个他在台前。
他坐在那把高脚椅上,把身前的话筒往自己嘴边调低了些。
温伏低着头,留给观众的角度和四年前的视频里几乎无差。
他动了动嘴唇,在帽檐的遮挡下没人看见他颤抖的睫毛。
温伏缓缓开口:“四年前的傍晚,我唱起这首歌,想到的是十八岁那年的冬天。”
费薄林停在了舞台侧方。
他的身影被巨大的置景幕布遮挡,温伏的侧影和电子屏幕都在他视野正前方,只要台上的人一转头就能看见他,而观众席没有一个人能窥探到他的存在。
音响里出现了一声尖锐短促的干扰音,温伏停下话头,等那阵声音过去后,又接着低声道:“我的十八岁就像把这首歌创造出来的那个冬天,本以为一切将在严寒后开始,却没想到那年的风太冷太大,吹走了我头顶的蓝天,剩下一片灰暗。”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干净,平静地响彻在这个座无虚席却寂静的场馆,流淌在每一块反光的壁砖上,像流淌过他口中的每一段时光:“我的梦想,青春,未来,和所有的爱,都被那年的冬风吹得不见踪影。
四年前的那天我唱起这首歌,像祭奠和歌颂我永远停在十八岁的快乐,只有满怀希望的开头,等不到有始有终的落幕。
于是这首歌也变成了我十八岁的陪葬品,一直到今天为止,都是一个有始无终的片段。
我和你们一样,以为等不到它的后续,像我冻在那年的青春,兴许至死都找不到一个句点。”
温伏拨了一下琴弦:“幸运的是,二十六岁的冬天——”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池座的那个位置。
费薄林还是没回来。
温伏凝视着那个位置,失落地敛回目光。
幕布后有什么光源闪烁了一下,温伏愣了愣,鬼使神差地朝旁边看了一眼。
费薄林手机开着闪光灯,朝他笑了笑。
温伏也笑了。
他转回去低下头,接着把话说完:“上个冬天,爱和灵感复苏,我的十八岁落幕。”
吉他声延续起来,接着视频里的曲调继续弹奏,连同曲调一起完成的,是整首歌的创作。
“故旧阑珊,黄昏向晚你用心事养活一枝枯兰以为暗恋简单,喧嚣与宁静参半十八岁的天,昼夜兵荒马乱伞下空间,我填补一半能否抹平你眼中动荡不安用相爱一万天,换一个雨夜碎片往事千回百转来路山山而川我落笔向南,写下名为你的初见吉他换下琴弦有情人不可同甘蝴蝶望东山,风雪也调侃许愿时只道要顶峰相见尚不知你我将为此分离多少年其实青春这东西,再浪费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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