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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就生气了,把他从这里,扔到了这里!
可厉害了!
他就哭了!
他娘就来要钱了!”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滑滑梯的楼梯,手舞足蹈,连说带比划。
还模仿于艳叉腰骂人的样子,表情惟妙惟肖,引起一串哄笑声。
“什么要钱!
她把我儿子扔那么远!
谁知道有没有什么暗伤内伤的!
我家小北说不定吓得晚上回去都要做噩梦!
还踢我,我这肚子都要被踢破了!
杜夫子,你是读书人,你评评这个理,这可不就是欺负人吗!”
于艳不知道说得太激动还是怎么,说着多严重,却又站了起来手扶着屁股,“我这腰说不定都断了!
我要报官!”
“是可以报官。”
杜昀语气平静,转过头来。
唐绪安稳坐着,她不知为什么,十分相信杜昀,此刻听他说报官,也丝毫不担心。
“此去县城,路途也不算远。”
杜昀接着道:“报官需得先写状纸,而且今日不是放告日,三日后才可呈交状纸,还要等知县大人批复受理,受理之后便会先验伤,若你母子二人受了伤也就罢了,大人定会秉公处理。
若是没受伤,那就是诬告,你可知诬告他人,是什么罪名?”
这一大串话,于艳听得云里雾里,什么状纸,放告日,批什么理,她通通没听懂,但听到最后诬告,诬告还有罪?她顿时怂了,但也不甘心就此离去,她梗着脖子对唐翎道:“听到了吧?要是怕了,就赶紧赔钱,最少要一两,不,二两银子。”
唐绪直接气笑了,她嫌坐着骂人没气势,正要站起来。
被杜昀轻轻碰了一下肩膀,想起他还。
琢磨着不能太放肆,得注意点形象,便没动了。
“威胁他人,勒索钱财,杖五十,徒一到六月。”
杜昀道,“你要钱可以,但唐家可以反告你勒索。
打五十棍,关一月到半年,看金额而定。”
于艳一呆,以前她这招很有效,往往大家不愿与她纠缠,总会给些钱了事,怎么今日行不通了。
杜夫子为什么要帮着她们说话?“你,你跟她们一伙的!”
“原来这叫勒索!
上次还要了我十文走了!
呸!”
“就应该把她抓起来关大牢里去,上次他儿子打了我儿子!
还找我要钱!
忒不要脸!”
“我家也是!”
于艳平时行事无忌,靠着撒泼不要脸没少占别人便宜,如今被杜昀点出来,众人纷纷谴责。
她满脸涨红,指着杜昀道:“杜昀!
我平日里见你是个读书人,多有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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