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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州被称为妖都,整个城镇的上空却没有丝毫的妖气。
战火纷飞,一路行来,很多地方都是怨气冲天,煞气弥漫。
这里安静祥和,干净得很不寻常。
纸鸢没有去见城主,她来的路上,已经知道新任城主是大少爷贝君尧。
在她的认知中,两个人应当是“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人生道路上不该再有交集。
可是,纸鸢并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在贝家当丫鬟的时候,大少爷、二少爷对她多有关照。
若贝家有难,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这也是纸鸢当初会送大少爷回到贝家才离开的原因,也是她此时回到景州的理由。
“这家酒楼不错,但没有天字号房是配不上本大爷的。
我不住!
我不住!”
九尾狐又在撒泼,不高兴地扯帷帽的薄纱。
“还要让我遮住脸!
哼,我很见不得人吗?”
纸鸢:“你心里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遮住脸。
要嘛戴帷帽,要嘛就变得普通一点。
你若敢引起旁人的注意,我就吹箫给你听。”
九尾狐的动作僵住了。
不过,纸鸢也没有在客栈住下。
而是花钱租了一个小院子,离贝府的距离不远不近。
邻家是一处叫做“金粉院”
的妓家,鸨母养着七八个女儿,打开门做生意。
九尾狐偷了纸鸢的钱财,去捧一个叫做“莺儿”
的女子。
等纸鸢发现的时候,他已经三天没有归家了。
沉醉在温柔乡里面,好吃好喝的被人当祖宗伺候着,把纸鸢从启那里收集的一袋珍珠花了个七七八八。
……莫名就有了一种养出不孝子的感觉。
九尾狐不能算是狐族,可又不能逃脱狐族而存在。
狐狸喜欢的,九尾狐一样喜欢。
狐狸本身就是一种能以情、欲修炼的种族,不准他吃人后,他浑身的劲可不是只能往床上折腾了吗?
纸鸢进去逮他的时候,看到的是被他迷得发昏的莺儿,含羞带怯的给他吹箫。
乐声缠绵,绕梁三日。
九尾用的是真容,躺在榻上艳光四射,把绝色的莺儿都衬得极为普通。
老鸨还能想起收九尾狐的钱财,抵抗力真的惊人。
九尾狐一副喝得醉醺醺的样子,一边拍手一边对纸鸢笑:“她是院里吹箫吹得最好的一位,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纸鸢:“……我跟你说,打人不打脸啊!”
九尾狐:“臭女人,你怎么不为我的美色所迷呢?我让莺儿去死,她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你也像她这么听话就好了。”
纸鸢翻白眼:“喝的是仙酒吗?能把你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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