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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蕙娘也跟着哭了起来,然后一面哭,一面就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
顿时把二老气得,直恨不得剥了那姓胡的皮!
可气过之后,二老也跟着哭开了,“这全是我们没用,护不住你们,让你们母女在外头受委屈了。”
哭过之后,施老爹咬咬牙道,“这话本不该在孩子跟前说,可今儿出了这事,咱们还是合计合计,早些把念福嫁了吧。
到时咱们就在他家附近寻一个容身之所,自己做点豆腐什么的,也能度日,到时有念福女婿在,咱们不必象如今这般受人欺负了。”
可施大娘听了这话又哭开了,“就是过了年,念福还不满十五呢,哪有这么早嫁人的?再说咱家烧个精光,连份寻常的陪嫁也送不出,到时念福纵嫁过去了,不也一样受人白眼?”
施老爹叹息着道,“说不得到时只好我厚着老脸,去求求侯家老哥,借几两银子,给念福置办嫁妆遮羞。
起初肯定是要看看人家眼色的,不过日子总是人过出来的。
相处久了,慢慢也就好了。”
是这样吗?谁都不敢肯定。
本来就是高攀的婚事,还这样不体面的嫁进去,往后的日子,只怕是难了。
可眼下要愁的又岂是这一件?既然答应了县尊府上,又有三太太在后头盯着,总也得把那家的孕妇伺候好了才行。
唉,这日子,怎一个愁字了得!
次日一早,蕙娘还担心女儿情绪不稳,没想到念福昨儿尽情的大哭一场后,反而把郁积心中多日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虽眼睛有些红肿,但精神却是已经好起来了。
“娘,放心吧,我没事了。
咱们今儿少做点豆腐花,够我带走的就行。
剩下的你也别拿去卖了,就分给左邻右舍,然后把昨儿的事都去说道说道,万一那姓胡的上门闹事,也好让邻居们帮着些。”
蕙娘点头,这时代邻里关系还很重要的,别说遇到点事,就是没事时候,也要相互多走动走动的。
尤其经过昨日那一闹,她也觉得要在家里避几天风头。
万一自己走了,胡家来闹事,留下两个老人家可怎么应付?横竖这几天还攒了几个钱,歇几天也没什么大碍。
“那你自己出门可得小心些,宁可讨不着好,也别弄得县尊夫人怪罪。”
念福应了,跟蕙娘一起做好了豆腐花,热气腾腾的装上一桶,又带了独门秘制的各种作料,才收拾妥当,余大娘亲自带着人来接了。
三太太昨天得到回报还是很满意的,唯一纳闷的是念福母女怎么会又跟大少爷扯一块儿了?欧阳康编的那什么摔了的谎话哄别人还成,哄她却是不成的。
于是一早又着人去打听昨天谁跟的他出门,非要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而昨日之事,欧阳康却是如实回禀祖母了。
老太太听了,虽也责怪孙子莽撞,却不象崔舅舅似的,反而赞孙子打得好。
“对付那样的恶人,就用不着手下留情,你舅舅就是太讲道理了,殊不知这世上有些人就是吃硬不吃软的。
只不过你个青年男子,去替人家母女出头,旁边没有见证,难免会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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