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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青灰色的脸庞渐渐升起一股森寒的杀意,“雾楼的女子本来就有别的目的,唯有你最为与众不同,过分积极,就算我本来不确定,你已动手,我又不是傻子,难道还会不知道?”
杀意形如实质,直迫而来,柳霜霜确信他已被牢牢绑在床上,竟还是忍不住微退一步,强自镇定,“你已落早我的手里,要想活命,就告诉我这东西如何打开!”
拿起桌上那副卷轴,她放在君湛然面前,“我听见你与南宫苍敖的对话,这里面不管是什么机关,想必你都知道一二,是不是?”
黑漆漆的圆柱,将那副卷轴包裹其中,君湛然的目光落于其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移开,柳霜霜料他不会合作,没想到他竟开奖偶说道:“要想打开它,唯有一物能够办到--”
“何物?!”
她紧张的握紧手里的卷轴。
“血玉玲珑”
。
困局望着那副卷轴,君湛然的眸色逐渐改变,从平淡到波澜,隐约有一丝诡秘的嘲弄,暮色恰在此时到来,房间里陡然一片暗沉,仿若这双如同寒星的眼在瞬间吸去了所以光亮。
天色暗下,一片昏黄,唯有墨黑的眸子在暗夜里流过异光,柳霜霜心口急跳,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安,转身将桌上的油灯点上,口中问道:“血玉玲珑,在哪里?”
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卧房,室内桌椅齐全,灯光亮起,再现光明,等柳霜霜回过身来,却见床上空空荡荡,只剩下几条断裂的绳索,原本好好绑在床上的人居然不见踪影!
君湛然是何人,他毕竟被人称为鬼手无双,鬼手的手,假若一旦被绑上便无计可施,那也就算不得是一双鬼手了--柳霜霜突然后悔先前没有好好搜查他的身上,本来也是忌惮他会否在身上藏了毒物,唯恐自己沾惹,但如今后悔已是不及。
站在原地不敢妄动,她暗暗观察四周,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君湛然双腿不便,更无法离开这里……她的目光在床上,又慢慢移到床下。
床下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牵起意思冷笑,她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匕,寒光闪过,直透床板。
事实上,君湛然身上并没有什么利器,也没有什么毒物,身在雾楼之时他甚少将毒物带在自己身上,光凭一双手,但已能面对大多数的危险。
床板喀嚓一声断裂,一双手掌金芒隐现,匕首刀刃被两指一夹,应声而断,断刃弹射而出,如暗器射向西门,柳霜霜往后急退。
轰然一声,床已塌陷,君湛然身形显露,他就在床下,确然已经中毒,脸色泛青,竟仍有动手之力,柳霜霜心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但眼下说什么都晚了。
只见他抬起手来,簌簌几声,几道气流划破空气,就如利刃撕开布帛,发出尖锐的嘶鸣声,柳霜霜躲开匕首断刃,却躲不开暗器无形,身形连闪,还是被一道尖刺般的东西击中左肩,劲气透肩而出,一股血色从肩膀涌出。
若不是他身中无名剧毒,她此刻已是个死人。
柳霜霜不敢再动。
将君湛然从雾楼带出,她多少有些得意,人一得意,难免忘形。
捂着肩上伤口,她这才悚然记起眼前不是别人,而是层曾用双掌之力威慑上百人的雾楼楼主,君湛然不动手的时候旁人只见到一个残废,当他抬起手,却连空气都仿佛停止流动。
柳霜霜不常在江湖走动,以她特殊的身份,也不会随意走动,但这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君湛然的威名,若非如此,她也不会等到这时候才动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据说,当时曾流传过这么一句话,据说,这是雾楼楼主当时所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地上已有十多具尸体。
柳霜霜不是不知道,却一直都没有和她所见的君湛然联系到一起。
他总归是漠然的,淡淡的样子,仿佛身在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上的事很少能激起他的反应。
就连她的美貌也不能。
肩膀剧痛,牙关紧咬,柳霜霜心里怀恨,灵光闪过,忽的冷笑起来,“你若是能杀我i,方才已经杀了,你不动手,是因为你再无动手之力。”
话虽这么说,她却不敢轻易靠近,床已塌陷,君湛然半坐半靠,灯影摇晃,他脸上的神情莫测难辨,他在中毒之后本该联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却动了,他本该无法施用内力,他却能令她受伤。
柳霜霜是个小心的人,小心的人都非常谨慎,君湛然要的就是她的小心谨慎,“你要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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