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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
罢!
既然你不肯跟云家堡合作,那就想个能对付柳家寨的点子出来!
我老人家可不想把这辛苦几十年挣下的家业赔在这一出上!”
孟员外无奈地吹吹胡子,“这柳家寨的价格这么低,所有木制品都得跟着降价,木制品一降,原木料就得降,我若不降就得把那些小本买卖人给逼死!
我若降了,一文钱不挣不说,有可能还得赔本卖原料!
——这柳家寨,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孟老头跟我混得时间长了也开始出口成脏了,这要让了之和了之她娘听见了,一准儿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儿来。
看那柳家寨把老头儿气成了这样,我只好强打精神苦思办法。
说实话,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云家堡已经打击得我心生退意了,更何况这个既有钱又有原料的柳家寨!
“孟伯,朝廷对咱们这行难道在价格方面没有什么保护措施吗?这样随意降价岂不是乱了市场?”
我问。
“朝廷有专门的成本核算机构,只要卖货价不低于成本价,朝廷一般是不过问的。
在咱们商业一行的内部也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这些规矩没人制定,大家就是彼此默契地保持在差不多的价格段上,给彼此一个都能挣钱的利润空间。
这柳家寨非我中原商号,所以一来就破坏了规矩也不能拿他家怎样,如果有人能出面同柳家寨谈谈,或许会好一些。”
孟员外道。
“那就找人跟他家谈谈呗!”
我说。
“找谁?”
孟员外一瞪眼,“柳家寨只侵入了中原的木制品业,木制品业里云家堡最有实力和资历,要谈也是他们家出面去谈!
人家要是不急,就这么跟柳家寨硬拚,那死在前头的就是咱们!”
“我靠云悠远他个大爷!”
我一拍桌子,强行将所有怨恨一股脑地加诸在那位素未谋面的云悠远身上,怒道:“估计丫就等着看咱死挺了呢!
老子岂能让他如意!
平安!
写封信给离那什么塞外地区最近的咱们商铺的主管,让他着人去调查一下塞外市场,看看柳家寨在那边的木制品都卖到什么价位,尽快让他回信!”
平安应了是,很快写好交由家丁去鹰局发了。
而后平安问道:“眼下怎么办?估计现在咱们和云家堡的木制品一天也卖不出去几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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