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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嫁!”
柳碧暖咬着牙说出三个字,眼睛仍然盯着我。
我被她盯得心里越来越毛,看她那眼神似乎是在等着我表个什么态,于是咽咽口水,道:“那个……大小姐说不嫁,那咱就不嫁!
他还能逼婚不成?!”
“你……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
柳碧暖忽然满眼幽怨地问向我。
“我……”
你想让我说嘛啊?你们女人的心思我怎么能猜到啊(您老是男性?)!
我有点害怕柳碧暖这野蛮丫头如此的不确定的目光,于是打算找个借口开溜:“要不,我到少主跟前儿去打探打探?”
柳碧暖又盯了我半晌,这才咬着嘴唇点头,道:“也好,你去看看……看看我哥的意思……然后来告诉我!”
“是,是!
我现在就去!”
忙不迭地答应着,一步一蹭地下得假山,正好我也想看看那位勇气男到底是何许人也,便径往柳碧寒的书房蹭去。
蹭啊蹭啊蹭啊,好容易蹭回了柳碧寒的院子,蹭到了书房门外,我悄悄贴上窗边侧耳细听……没声音?不是说就在书房吗?随手捞住一个过路的家丁问问:“少主和客人呢?”
答曰:“刚离开书房去了南大院儿用午膳。”
妈的,跑那么快干什么!
害老子我还得蹭到南大院儿去!
顶着正午的大日头,抱着空空的肚子,我蹭啊蹭啊蹭啊蹭……总算蹭到了南大院儿,几个老妈子和小丫环正从客厅里往外端盛了菜的盘子,我捞住一个小丫头问:“少主和客人呢?”
答曰:“刚用过午膳,回北大院儿去了。”
你大爷的啊!
你们是抢饭呢还是抢命呢?!
“他们怎么吃这么快?!”
我不甘心地追问。
答曰:“听那客人说,他才刚病愈,吃不了很多东西,少主便陪他少用了一些。”
才刚病愈?感情儿还是个病秧子来的?我暗骂一声,只得掉头回转。
按说我是刚从北大院儿过来的,他们又是往北大院儿去,照理应该能碰上面,估摸着是人们都习惯靠右走的缘故,彼此就错过了。
得哩,接着蹭吧……我蹭啊蹭啊蹭啊(好烦啊你!
),终于再度回到了北大院儿,二话不说先到书房堵人。
书房的门开着,我悄悄迈进屋,把耳朵贴到屏风上细听——话说这书房一进门便是一架屏风,古人就爱摆这玩意儿,用来遮住满屋子的内容,这叫保持神秘感,绕过屏风才能看到屋子的格局和摆设。
我把耳朵贴在屏风上……翻书的声音……茶杯响……扇扇子……脚步走来走去……这两人在演哑剧吗?怎么不说话的?“你在做什么?”
柳碧寒的声音突然在身后乍起,吓得我啊地跳了起来,扯动了屁股上的伤,直疼得呲牙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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