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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爷这几年不再如往常那般杀人如麻,也或许是知晓她与宁王或许有些作用,未曾冲动之下将人杀了。
无论是哪种,留下一条命便是好的。
赵凿蹲在师知苧的面前,用手中的鞭子攀开她的头发。
女人面色惨白,嘴唇干裂,宛如水中捞起来的伥鬼。
赵凿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将东西说出来在何处,也不必受此折磨了,想想跟你一起的那人,人首分身,被马蹄践踏成泥,天可怜见的。”
耳边还是他絮絮叨叨的声音。
师知苧心中冷笑,她也想知晓东西在何处。
当她知晓那人只拿到一张破纸后,思绪便乱了。
东西是她亲手放的,虽不知里面原本是什么,但绝对是并未被人碰过,所以里面的东西就是原本的。
要不是这些人从一开始带的东西就是假的。
但师知苧观这些人如此着急,那便不可能是假的。
那就只有她拿的东西本就是假的。
师知苧眼前似浮起三七人头分离,最后再被乱马踏成泥的画面,她的嘴角忍不住扯出嘲讽。
为了一个假东西连命也没有了,真是可悲。
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根本就没有当她们是人。
赵凿正说着,突然见她嘴角扯出讥诮的笑,目光一顿,还欲说什么,却听见她喑哑不成调的声音响起。
“想知道东西吗?”
师知苧掀开眼皮沉寂地盯着赵凿,清凉的眸中似带着笑。
想,肯定是想的。
赵凿盯着这双明亮的眸,迟疑地点头。
“告诉你主子,治好我,让我活着,然后我心情好后会告诉你们,不若,你们一辈子也别想知道东西在何处。”
她轻弯下眼角,透着温贤与清冷。
赵凿定睛地看她。
其实他一直都识得师知苧,也知师府家风甚严,府上女郎亦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但她却好似格外不同。
那一身的硬骨头,如今是确确地感受得明明白白。
“好,我尽量试试。”
赵凿回答。
师知苧莞尔地望着他,眼中俱是凉意:“如此便多谢。”
……
寒风横扫,风雪漫卷而过,合欢林此刻光秃秃的,堆积上厚重的雪,慵懒光照射在白雪上散发细碎刺目的光。
冷瘦的手指搭在弩弦上,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勾起,箭驰而出,树上的雪簌簌抖落,枝头上栖息的寒鸦四处飞腾。
“想活着?”
冷峻的青年腔调惺忪懒哑地询问,听不出什么情绪。
赵凿弯着腰,点头回道:“回爷,是的。”
第二支箭搭在弩弦,调试许久,最后对准上方飞腾的寒鸦,他觑看半晌才兴致缺缺地放下。
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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