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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我要是长公主,我也不会愿意。
范落兰想着,只是李云睿不愿意也没办法,圣旨难违。
因此范闲不日就要回到京都,这对范落兰来说可是件大事,时隔十七年未见,可以说是自范闲出生二人便只见过一面,更别说刚出生的范闲根本没有关于范落兰的记忆了。
虽说他们没有深厚的亲情,但血浓于水,范落兰对这位一母同胞的弟弟可是相当重视,毕竟,是一母同胞。
只是范闲回京,范落兰本想去接他,可也不知陛下是故意的还是这段时间的确政务繁忙,总之范落兰就被这些奏章给拘在宫里了,一连半月都未曾归家。
荻瑟如今是范落兰的护卫,时刻陪伴左右,她同时也负责帮忙传递鉴查院的消息给范落兰。
而范闲在儋州险些被刺杀的消息,也就传入了正在广寒宫办公的范落兰耳朵里。
鉴查院假传密令刺杀范闲,此时陈萍萍还不在京都,这事儿蹊跷的很。
其实这凶手是谁,猜是好猜出来的,范闲在儋州生活了十七年,要想杀他,为何不早杀?偏偏要等到他回京都娶林婉儿接手内库才出手,用脚趾想都知道是长公主。
但庆国讲究的是人证、物证,空口无凭又怎能去指证长公主殿下?只是范落兰现今身在宫中,便只好让荻瑟去暗中调查,究竟是谁假传密令。
如今这鉴查院,怕是有内鬼。
没想到咱们这位长公主的手竟长到伸进了鉴查院,野心如此之大,她若是助了李承乾,恐怕不是好对付的。
鉴查院虽直属皇帝,但毕竟是庆国法律的根基,内鬼便是树干上的蛀虫,要是不灭干净,迟早变成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所以这内鬼,她身为鉴查院提司,是一定要找到除干净的。
因为过于忙碌,所以京都内的风言风语范落兰倒是不怎么清楚,只知道范闲回了范府,大家相处的还行,也就放心了。
不过也终于得空赶在靖王世子李弘成举办诗会那天休沐,她便也赶着去凑凑热闹。
靖王府
“范学士。”
李弘成见到范落兰,打了招呼。
“世子殿下。”
范落兰回一礼,笑道。
她今日来得早些,诗会还未准备好,听说各府小姐公子都会来,昨日还请了范闲。
“二殿下在后院休息,范学士可要去一见?”
李弘成问,他抬手示意了方向。
李承泽?他也来凑这热闹了,不是说不喜欢人吗?
范落兰挑了挑眉,道:“自然。”
“范学士请,我这边还要准备诗会事宜,不便送了。”
李弘成道,他们二人虽儿时也在宫中一同读书,但关系始终一般,更何况又是七年未见,所以如今相处起来也就恭而有礼起来。
范落兰绕过正厅,向院后走去,只见一道长廊通着一座水上凉亭,四周是靖王府里的人工湖,景色优美,微风徐徐。
她缓步穿过廊道,就见到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
李承泽今日身着墨绿色圆领窄袖衣袍,他今年刚刚及冠,往日散下的长发被梳起,戴着黑金色的发冠,那搓刘海儿倒是没变。
他脱了鞋蹲坐在圈椅之上,面前的桌上摆满了新鲜水果,其中最醒目的依然是又大又饱满的紫葡萄,手里拿着一本粉红色的书,距离有些远,范落兰看不清书封上写的什么字。
谢必安在他身后,见到是范落兰便将出鞘的剑收了回去,行了一礼。
范落兰走到李承泽面前,李承泽这才从书中抬头,见到她高兴地笑道:“你来了。”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我走到这才看见我。”
范落兰佯怒,她也蹲下拿了颗葡萄放进嘴里,然后从李承泽手中接过那本书。
“红楼,可真是本奇书。”
李承泽笑了笑,看着她又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来,故而在此等你,让李弘成告诉你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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