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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这个逼。
至于在他锤下化为齑粉,死无全“尸”
的灯笼与木棍,不过是舞台上点缀的残渣——就这么说吧,光听声音,神捕名探来了也破不了这桩凶案。
不知过了多久,让大脑过速的恐惧仿佛退潮般消退,理智占据上风,何解意也冷静下来。
他眼睛泛红,眼下挂着泪痕,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身体颤抖不已——但还是死死攥着银锤。
“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看着身前的一片狼藉,看着墙面上糊成一滩的白骨血肉混合物,喃喃问道,嗓子又干又痛,几乎发不出声音。
熔金趴在墙头,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啊,我一进来就看见常威在打来福.jpg
……
何解意摸黑扶墙回到管事安排的房间,门一关,镇鬼符箓对外,安全感重新回到了他的心中。
玄猫轻盈跳上桌子,蹲坐下来,看着他如行尸走肉一般挪向床铺,手脚都还在不由自主地发软发抖,“砰”
一下结结实实摔进床里。
熔金凝望他微微起伏的背影,灵魂发问:“你到底怕鬼不怕鬼啊?”
何解意的嗓子由于不久前持久悠长的嘶嚎,这会儿已经痛得像刀片在喇:“你自己有眼睛,难道看不见我撞鬼时的样子吗?”
“看是看见了,但无法理解。”
熔金嘴角一抽,带着胡须也动了动,“你的行为和你的反应完全对不上。”
它只是一只猫,真的没法儿想象怎么会有人一边怕鬼怕到暴风流泪,一边抡着锤子把鬼敲得粉碎,末了还要凑近,用他那怪模怪样的仪器留一张鬼怪遗体的影像,这真的非常反常识、反直觉、反人性。
他别是装的吧?精神状态真的正常吗?
何解意很累,脑袋里的浆糊仿佛已经随着血液流遍全身,他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也不想说话。
但玄猫还在,他只能强打精神坐起身,弓着背脊半仰头,冷冷回望。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如果就为了问几句废话,那你可以离开了。”
闻言,熔金有点气恼,耳朵竖直抖了抖,正想顶他一句,可话到嘴边,余光却先瞥见了他虚握在手的锤子,气焰顿时又消了下去。
“我有个事儿要和你商量。
说起来,这事儿你也得付一半的责任。”
何解意歪头:“?”
熔金清清嗓子,将自己顺着何解意给江无季编的瞎话重新编造的谎言和盘托出。
何解意恍然大悟:“哦,你是来找我串供的。”
熔金恨恨地瞪他:“要不是你把我牵扯进去,我何必撒这个谎?”
“你大可以认下啊。”
何解意道,“当我猫猫神教的神使有什么不好?”
“我那不是打不……”
熔金僵住,咽下差点自曝其短的话语,“大史有且只允许有一个国教,别的教派都会被打压。
你那劳什子猫猫神教我听都没听过,凭什么让我当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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