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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圆亲自写了请帖,叫人给周太太送过去,他也是写请帖的时候,才知道宴会定在了十天后,地点就在他和任闻正结婚的那个庄园。
庄园一般不承接婚礼服务,但谁让任闻正是它家老板。
写完了请帖,顾方圆懒洋洋的,又回房间睡了个回笼觉。
他最近总是这样,嗜睡得很,大脑也昏昏沉沉,顾方圆对自己这副模样算不上陌生。
毕竟他当年刚到枫城时就是这幅样子——大概率是因为忧思过多,而有点抑郁。
不过好在他该吃吃该喝喝,没影响到食欲,不耽误日常的工作和生活,那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顾方圆打了个哈欠,用手机翻了几页小说,头一歪,又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他是被任闻正咬醒的。
任闻正很有分寸,咬的是他的肩膀,有点痛,但不至于破皮。
顾方圆的手指下意识地攀附上了任闻正的脊背,很小声地喊了句“疼”
,任闻正就止住了动作,问:“醒了?”
“嗯。”
任闻正没给顾方圆多说话的机会,他吻上了顾方圆的嘴唇,顾方圆和对方接了一会儿吻,两个人甚至默契地互助了一把。
等到结束后,任闻正打开了床头灯,盯着顾方圆的眼睛,说:“你的眼角有点红。”
顾方圆“嗯”
了一声,说:“你有点凶。”
任闻正把顾方圆从床上捞了起来,他体力好,能很轻松地把顾方圆抱起来,叫他坐在他的身上。
顾方圆很熟悉这种姿势,更熟悉任闻正身上的气息,他熟稔地抱住任闻正的腰身,头枕在任闻正的肩膀上,说:“我爱你。”
任闻正的手掌拍了拍顾方圆的后背,沉声说:“等办完了仪式,我们就去国外住几个月。”
顾方圆对这个安排没什么异议,毕竟任闻正早就和他商议过,他只是说:“为什么不现在就走?”
任闻正吻了吻他的耳垂,开口却很凉薄:“总要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窥视者知道,你属于我,从十年前就属于我。”
顾方圆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或许是因为敏感的耳垂被吻,或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忘了他吧。”
任闻正的手指撩开了顾方圆的上衣下摆,向上探入了不可描述的地方,“不要再为他而难过。”
——我不是为他而难过。
——我是为了你而难过。
你骗了我那么多的事,现在还要继续骗我。
--“爸爸。”
任玄顾担忧似的喊着顾方圆的名字。
顾方圆从恍惚中回过神,他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怎么?”
“昨天是没有睡好么?白天也没补觉?”
任玄顾贴心地递来了台阶。
顾方圆点了点头,说:“或许是因为换季吧,最近睡得不太好。”
“爸爸,我刚画了一幅画,你要不要来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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