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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的另一处院落,柴清漪听了下面人传来的消息,非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真不愧是江霜寒。
虽然摸不准薛烬的意思,但柴清漪还是觉得江霜寒手段了不得。
下人们不懂柴清漪为何发笑,只见她笑完了之后,又自语了一句:“她既能做到如此,主子还要派我来,当真是忌惮。”
你现在是在把我推给别人……江霜寒不清楚薛烬一道命令下去造成的影响,得了薛烬的应允,第二日江霜寒便去了广玉楼。
曹师傅教了半生的戏,从来都是疾言厉色,在唱戏这门学问上从未马虎过,自然不可能轻易地就让江霜寒上台,是以她要上台,自然得跟着戏班子一同唱戏。
这是历练,也是考验。
师傅信任她,也看重她,但他不能没有一点儿保证就讲她送上台,站在台上就得有台上的规矩,她若是出了错,旁人骂的是广玉楼,打的是曹文远的脸。
如此一来,江霜寒回到燕都之后的日子,过得竟然比在边地还要苦一些。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她身子更消瘦了。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不是江霜寒,而是薛烬,他抱着她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不满道:“管家是克扣你房里的饭菜了吗?怎么比之前还瘦?”
江霜寒心想在边地整日都闲着,边地环境虽苦,但饭菜却一点儿不寒酸,到了将军府之后,她就没有一日是闲着的。
她以为将军府后院的美人够多的,薛烬也许会匀一些时间去别的院子,但他好像忘记了自己还有旁的侍妾一般,白日常不来,但夜里一定是留在她这儿的。
每日早晨还都给江霜寒准备一碗避子汤。
江霜寒有意劝他,刻意提起:“我今日在花园里见到柴娘子了。”
薛烬不甚在意地“嗯”
了一声。
江霜寒看不见他的表情,接着试探:“柴娘子入府的时候我见过,清水芙蓉一般,清雅动人,卿卿还以为将军喜欢她的。”
“喜欢。”
薛烬不甚在意道。
喜欢也没见他去看过人一次,江霜寒面无表情地想着,许是他忌惮是皇上送来的人,江霜寒换了个人提,“一同遇见的还有景娘子,景娘子她……”
“你到底想说什么?”
薛烬没听完,表情已然不耐。
他想到了什么,又问:“莫不是她们谁同你说了什么闲话?”
薛烬眼中有一瞬间的狠厉,并没有多紧张,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不是,只是想着将军长久不去,怕是、怕是要冷落了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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