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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獠的声音,“听说他家吃饭用金碗金筷子,擦屁股都用红绸子。”
贺兰浑笑出了声,低头向纪长清耳语:“为什么是红绸子?白的不行吗?”
周乾道:“母亲魏国夫人是皇后的长姐,父亲贺兰光远做过蜀州刺史,十几年前就过世了。”
“有钱,贼他娘的有钱,”
朱獠道,“阿苏儿说他每次去凌波宅,随手打赏就是金叶子,掏一晚上口袋都不空。”
“他俩知道的不少嘛,”
贺兰浑留意着纪长清的神色,“道长把我的事都打探清楚了,我还不知道道长呢?”
“魏国夫人后来嫁入清河崔家,又生了个女儿,前两年崔家那位也过世了,如今听说跟东眷裴氏那位探花郎有些来往,”
周乾道,“就是裴谌的阿耶。”
接着是朱獠:“有钱,贼他娘的有钱……”
“行了!”
青芙打断他,“你就没别的可说了?”
“有哇!”
朱獠一拍大腿,“我听说他百无禁忌,唯独不沾女色!”
“为什么?”
贺兰浑不觉放慢了步子,待要向纪长清解释点什么,先听见朱獠的回答:“谁知道呢,兴许他喜欢男的?”
放屁,简直放他娘的臭狗屁!
贺兰浑摸出个东西,随手掷出去。
啪,正正好砸中朱獠的嘴,砸得两颗大门牙嗡嗡直响,朱獠哎哟一声捂住嘴,瞧见贺兰浑似笑非笑的脸:“不知道的事,就别胡说八道。”
朱獠想发作,见纪长清不发话,他也不敢乱来,低头一看,刚才打中他的东西掉在地上金光闪闪的,竟是个指头大的金花生。
“给你了。”
贺兰浑转回头。
朱獠这一喜,登时忘了疼,捡起来紧紧攥在手里:“金子!
好大一个!”
纪长清向前走着,袖子突然被贺兰浑拽住:“道长想打听我,何必听他们胡说?”
松开她叉手一礼:“刑部郎中贺兰浑,身家清白,二十一岁,不曾娶妻。”
桃花眼弯弯带笑看住她:“道长,我喜欢的是你……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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