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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静安意识到沈烈就是一神经病,她根本玩不过他时,情绪来的快,也消散的快。
就像是降维打击。
一种螳臂当车,以卵击石的挫败跟无力感。
但她不甘心,是真的不甘心,谁心甘情愿被玩弄?沈烈任由陈静安动手,男女体力悬殊,没什么力道,不痛不痒,她最终力竭,眼里潮湿,眼眶红透,只剩剜人的眼神盯着他。
沈烈握住她的手,掰开根根手指,看到掌心里印着月牙指痕,指腹似有似无地擦过。
他饶有兴趣地看她指尖上的薄茧,长年累月撩拨琴弦的结果,他似乎能想象到六岁学琴的小陈静安,艰难地扶住琵琶,稚嫩手指被弦割破,仍有些倔强抿唇一声不吭的模样。
当然会疼。
但疼过后,伤口愈合,形成薄茧,也就好了。
“我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腻,我能回答你的是,现在没有,到现在依然兴趣不减。”
沈烈对上她的目光,感受她的恨意,扯唇,语气依然稀松平常。
“以后生气就别动手,伤不到人反倒伤了自个儿,再不济像上次一样,厨房里随你去挑。”
她想玩什么,他都能陪她继续玩下去。
他有这个时间,也有这个精力。
话挑明说清楚,也就不会再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
沈烈轻揉她发顶:“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他一走,就只剩下陈静安无力靠墙,身体止不住发抖。
连续几晚,陈静安睡得并不安稳。
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无意义在搜索引擎里输入沈烈的名字,关于他个人信息其实不多,他很聪明,人生轨迹,每一阶段可圈可点,毕业后便入主家族事业掌权。
在他掌权期间,有过几件影响力不小的收购,从开始便争议不断,到后来也是褒贬不一。
再大的争议也没影响过他的决策与方向。
而沈家根基深,枝叶繁茂,在各行各样里拔尖,但无一例外低调内敛,并没出现过重大丑闻,或许有,被压得很彻底。
阶级,是难以逾越的鸿沟。
她什么都没有,在这场游戏里毫无胜算。
—结束工作,沈烈让司机开去二叔沈孝诚府邸,他知道二叔并不是平白无故叫他过去,多半是忠人之托,要说教两句。
他们父子关系不好,有什么话,全由二叔转达。
沈孝诚对经商并无兴趣,身上文人墨客的气质,年轻时还曾出过书,翻译过几本诗集,老了,退居二线后,兴趣便成了主业,每日书房要写上好几个小时的字。
沈烈过去时,人还在书房。
“过来看看,我这字写的怎么样?”
沈孝诚见他来,写完最后一笔,招呼他过来。
沈烈走过来,字迹遒劲写着两个字——适宜。
“二叔,你知道我不懂书法,您问我?”
沈孝诚放笔,笑:“为什么不能问你,专业之外也有审美,好看与否难道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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