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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中挥手让她走,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地儿能正好瞧见楼下弹琵琶那姑娘的胸间丰腴。
一曲终了,杜云中招呼那老鸨让那琵琶姑娘来伺候。
老鸨客气回答,罄儿姑娘拾掇一下便来伺候您。
清风楼内莺歌燕舞,楼外灯红酒绿,刘景珉带着林师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找了个僻静地方,站定身,把林师往身后一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头抓来一位路过的姑娘。
那姑娘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刘景珉一把捂住了嘴。
姑娘便是刚刚那位罄儿。
“那位杜姓客人,告诉他,张与下死了。”
刘景珉在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若是让我知道你会错了人,传错了话,或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可能你家这坊子就要走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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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中
这动作让站在后面的林师没由来的想到那日庆典,刘景珉亦是靠在他耳边,压低声音的那句话。
加上这一路来见了从前没见过的东西,耳根不免有些发烫。
刘景珉说罢松开手,丝毫不怜香惜玉,用力将人往前一推,那姑娘一个趔趄,可知身后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人,丝毫不敢回头看一眼,一时抖如筛糠,踉踉跄跄小跑着传话去了。
杜云中左等右等,没等来心心念念的琵琶美人,倒等来楼下一阵喧闹。
他梗脖子向楼下瞅去,只见到那门口处红帐垂帘下,立着两位公子,皆掩了面,那喧闹声便是绕在这二位身边。
虽说掩了面,可楼里那些阅人无数的小娇娘们瞥瞧一眼身段,便知二人定是哪家不愿透露身份的贵人,再细瞧那发丝掠过的未遮的眼,一双温润如玉,一双凌厉似剑,便又知两位亦是面容姣好的。
于是都呢呢喃喃地凑了上去。
杜云中鼻子吐出一口混气,收了视线,身边的美人将他的心情猜得透,忙奉承着娇笑着说,您哪是楼下那俩毛头小子比得上的。
楼下执扇伫立的毛头小子之一——刘景珉提起胳膊,从身旁粘上来的姑娘手中抽出来,一瞬间警觉地捕捉到了杜云中将收的视线,他顺势抬眼瞧上去,同样猜透了杜云中肚中那点吃味心思,嘲笑般嗤笑一声。
林师站刘景珉身边,不若他那般从容。
他没历过这种事,拿那些贴过来的姑娘一点办法没有,只得凑近刘景珉,寻着机会朝他咬耳朵:“为何要遮面?”
“风月地,难免遇到些面熟的人,认出来怪尴尬的。”
刘景珉收了视线,扶了扶脸上掩面的半脸面具,凑过头向林师小声解释,“这是清风楼向来不言说的规矩,不过带不带随客人,若是不怕被人认出来,便可以不戴。”
“我是想问。”
林师无奈道,“为何你是面具,我是面纱。”
清风楼供给客人选择,面具或是面纱,全遂客人心愿。
在这种场合来的权贵商贾却统一得很,无一不嫌弃那面纱娘里娘气的,鲜少有人戴。
林师系戴条素色面纱,他上手摸摸,质感与垂感皆是上乘,了然这面纱大概不属清风楼,是身边这位公子爷的私人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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