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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说道:“时日不早,本王和居江就先回王府了。”
宁言之和严定楠说道:“皇兄慢走。”
将人送出王府的时候,严定楠还在不舍地看着严居江。
在严居江看来,他们只是两个月没见,可在严定楠看来,却是两年。
期间还隔了生死。
他初见时的不适应在比完剑后就好了大半,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不舍。
严居江也没察觉出什么不一样的,只觉得这次弟弟格外粘人,只当他是小孩儿心性,就笑道:“有机会再来看你。”
严定楠闷闷地应了声,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连宁言之都给忘了。
待送走了人,严定楠才想到了正事,问道:“王爷,三日后咱们要给皇贵妃送礼吗?”
“不送。”
提起这件事宁言之心里就烦躁,自然也就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更不愿意给皇贵妃送礼。
“可是皇贵妃最近正得宠,若是她多说几句……”
严定楠小心翼翼地查看着他的脸色,多说了两句。
宁言之皱着眉停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严定楠想起来他刚刚和严居江的对话,以为宁言之怀疑他是皇贵妃的人了,心底不由得一紧。
可宁言之打量完之后却嗤笑道:“练你的剑去,自己什么都不懂,还学人家进什么言。”
然后他捏着严定楠手里的木棍扔到一边,旁边的下人迅速地捡了起来。
宁言之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说道:“王府不缺你一个会功夫的,有空不如多养养身子,免得下次还染风寒发高热。”
严定楠呐呐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宁言之觉得自己这正妃高热好了后实在是傻的别出心裁,只好说道:“你往常不是戒心很重吗?怎么这次在院子里就敢说皇贵妃的坏话?”
严定楠茫然地看他,说道:“这也算坏话?”
宁言之懒得理他,继续说道:“还是你当本王傻?这么明显的事都不知道?”
不敢说“是”
的严定楠默默地装哑巴。
已经走到了后院里,这里人少,难得心细的宁言之不再顾忌被人听去,讽刺道:“去宫宴用得着带礼?还不是为了给她过生辰,可本王既不是她儿子又不是她情人,管她什么时候生辰。”
听懂了的严定楠附和道:“那就不送了。”
王爷既不是皇贵妃的情人,又不是皇贵妃的儿子,又有了党派之争,夺位之争,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
若是再巴巴地送礼上去,也只会被人当做是别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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