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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啊,他”
是褒是贬,林师听不真切。
不一会儿,琵琶声起,有舞姬登上鼓台,灯火渐暗,那嘈杂的议论声和吟诗作对声便渐渐沉寂了下来,台下众人皆凝神看向舞台之上,没有多余的心思分给闲话了。
林师离开时,画舫中的歌舞还未完。
船夫在码头等他,林师接过船夫递来的蓑衣和斗笠,听他说今夜可能有雨。
小船驶入航道,林师回望那座热闹的画舫变得愈来愈小,直到被夜色中的薄雾完全笼罩了去,他起身回到小船的篷内,闭眼小憩。
船夫同他搭话,道:“客官不像本地人呐,能出入那画舫的,不少都是达官显贵,怎的公子行路,选了我这一叶小舟?”
林师阖着眼,含笑道:“我不是达官,也并非显贵,只是初次来,久闻,凑个热闹罢了。”
“如何?”
船夫憨厚一笑,问,“是不是和传闻一样,景美,人更美?”
林师随着他的问应了声:“嗯。”
还没等那船夫再找到话聊,林师已经和着夜色入了梦中,再睁眼时,朝霞已经映满了水面,远处是码头,已经有人赶着大早在湖边打鱼了。
船夫吆喝一声,说:“客官,咱到嘞——!”
又春
再次途径长渊镇时,林师在客栈品完了剩下半盏醉花阴。
他至今也未知那陵南王因这醉花阴而久居岭南的传闻是从何处传来的,大约是哪处酒家冒着小心思打的招牌。
一路行,一路走,晌午时分,他驻足于逢州城内,最大的一处府邸。
他犹豫了良久,终于松开牵马的缰绳,走上去去,深吸一口气,抬手轻扣门扉。
过了许久,无人应答,直到林师觉得里面应是没有人,转身欲要离去时,那扇厚重的木门才终于被“吱呀——”
一声拉开。
开门的是一位老伯,左脚瞧上去有些跛,他看着林师欲要离开的背影,片刻,开口叫住他,问道:“公子来此,是要寻何人?”
林师到嘴边的话噎了一下,他没有明说自己的身份和来意,随意扯了个借口,说道:“午时炎热,我外出忘了带水壶,多有叨扰,恳请能否讨一碗水喝?”
那老伯沉默了少顷,没有多言,侧身迎他进门,指引着林师往院内走去。
昔日的陵南王府空荡荡的,除了这位跛脚的老伯,瞧不见有其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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