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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若是等到天色彻底沉降再动手做饭,恐怕锅中的菜肴也会被黑暗吞噬,分辨不清。
“今日就简单凑合一顿吧。”
宋念话语刚落,门外倏然响起赵母急促而熟悉的呼唤声。
“老三,小三媳妇!”
赵母疾步奔来,手指指向村口,神色紧张:“出大事了,春河大队的人来了!”
宋念与赵凛闻此言,瞬间心头一紧,面露惊疑。
他们本打算主动前往春河大队追究宋母之事,未曾想对方竟先一步找上门来。
赵凛眉头紧锁,眸中闪过一丝深思:“不知其来意何在,人数众多,气势汹汹,看来并非前来赔礼道歉。
莫非,他们还想让我们就此放过宋母?此事断不可行!”
赵母对宋念并无丝毫埋怨,毕竟她是赵家的儿媳。
然而,对于宋母,她却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此刻便能将其送往农场劳改,以解心头之恨。
宋念洞察赵母的忧虑,温言宽慰道:“娘,您尽管放宽心。
事已至此,若不能得到一个公正合理的解决,反倒是让旁人看了笑话。
我历经艰辛才将宋母扭送至大队,又亲手送入县派出所,岂能因一时心软便让她逃脱制裁?以她的狡猾秉性,一旦轻易放过,定会颠倒黑白,再次玷污我苦心洗清的名声。”
“我们先去探明情况。”
宋念对春河大队并无过多了解。
原身婚前的生活除了田间辛勤劳作,便是家中琐碎家务,鲜有机会结交朋友。
在那个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地方,放眼望去尽是成群结队、满身泥土气息的少年郎,想找几个闺中姐妹犹如海底捞针。
即便有幸遇见几位,也早已被沉重的农务与家务束缚得无法喘息。
回想起原身在嫁入赵家凹之前的那段日子,宋念不禁感叹。
生活平淡得如同在玩一场永无止境的“找不同”
游戏,日复一日,几乎没有任何波澜。
此时,赵母体贴地走上前,从宋念怀中接过熟睡的悠悠,而赵凛则利落地放下手中杂物,轻松抱起春生。
宋念对此并未多言,深知以自己目前的体力与身体状况,这类体力活还是交给他人更为适宜。
赵家凹大队的村口,如潮水般涌来一群春河大队的人。
赵家凹的主任杨大力,面色阴沉地瞪视着对面春河大队的主任沈家福,语气冷硬:“如果你们是为了宋母那档子事而来,那就别白费口舌了。
人已经送进了派出所,我们乡下人,可管不了那么多。”
杨大力对春河大队向来没什么好感,在大队下属的几个大队中,春河大队总是拖后腿的那个,时常惹出麻烦。
就拿拉电线那桩事来说吧,别的生产队都痛快答应,积极配合。
唯独春河大队,像一群叽叽喳喳的麻雀,对这个决定百般挑剔,无休止地争论不休。
郝主任本是个讲求和谐、不愿生事之人,面对此情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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