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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心又是一紧,但现在他已经不敢轻举妄动了,沈南栀总归不会害太后。
很快,血放满了一整碗,沈南栀这才看向皇帝:“纱布,金创药。”
皇帝一脸吃惊:“王妃难道没有立刻让太后伤口恢复的法咒吗?”
沈南栀冷眼带着疲倦:“有,但不值当。”
这疏离又高傲的态度,顿时让皇帝很不满意,皇帝拧眉冷哼一声,转身在暗格里,又拿出了药和纱布。
暗格里的东西之齐全,以及皇帝对暗格里的物品之熟练,无一不让人认为他和太后关系亲密,否则那就在监视太后。
给太后包扎好之后,沈南栀又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对着太后的几处大穴下针。
皇帝看着她这么一套复杂操作,不担心才怪:“到底要如何才能好?怎么这么复杂?”
“看来皇上有本事让太后立刻醒来,好起来,那我退位让贤。”
说着,沈南栀就要起身让开,让皇帝来。
皇帝连忙拦着她:“不不不,你来,你来。”
沈南栀撤回目光,继续给太后下针。
随着天玄九针全部落下,太后表情开始痛苦,但腹部开始有动静。
哪怕隔着衣服,都能看到有东西在太后腹来拱去,约莫条状,像只虫。
随着腹部开始瘪了,那虫子爬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十分不安,在逃离一个危险的环境。
沈南栀略作思量,便抬手要割开太后腹部,吓得皇帝立刻拦截:“肚子破开了虫子也未必出来,到时候人没了你怎么负得起责?”
“虫子?”
沈南栀终于等到皇帝承认,眼神刹那变得冰冷,“所以到底是什么蛊虫?”
婴灵的生父到底是谁?
皇帝顿时噤声,神情古怪。
澹台枭无法再忍,猛地冲过来揪住皇帝领口,满脸凶狠:“狗皇帝!
你对太后做了什么!”
皇帝拧眉,眼神亦然凶狠:“朕没对太后做什么,要是朕能替太后把死去的孩子重生于世,让朕做什么都行!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没资格这般质问朕!”
“死去的孩子?什么时候死的?”
沈南栀抓住重点信息,质问。
皇帝拧眉:“不知道,太后近来总梦到有孩子缠着她哭,她才告诉朕,之前背着朕堕了一个孩子,大概是那个孩子来找她了。”
皇帝话音才落,澹台枭一拳就砸了过去!
皇帝立刻摔倒在地,饶是再好的脾气也怒不可遏:“澹台枭,你放肆!
再这般,朕必杀你!”
澹台枭置若罔闻,从袖间掏出匕首,满目狰狞逼近,再次抓住皇帝领口:“狗皇帝,那是本王的母后,也是你的母后,竖子敢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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