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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谢云初不可能与他和离,让信王不要痴人说梦。
信王不动声色笑道,“无妨,无论她生几个,()我都可以帮她养。”
这话可将王书淮给气狠了。
王书淮袖下指骨已捏出一条血痕,面上却始终挂着清润的笑,甚至还带着一分叹息,“殿下除了做做梦,还真是没别的出路了。”
“淮与殿下不同,专注眼前,”
“就怕殿下迟迟不生育孩子,军心不稳。”
主君无后,底下将士多少生几分顾虑,自古以来群雄争霸皆是如此。
王书淮以前从不爱纸上谈兵,如今被信王逼得也练就了几分嘴皮子,他轻轻朝信王拱手,策马往前方山门驰去。
信王看着他背影,淡淡掀了掀嘴皮,“她这会儿l在我院子里歇着,书淮可莫要打搅了她。”
齐伟在山门下迎上了王书淮,见主子满脸青气,便知缘故,一面将人往里引,一面解释,“是五姑奶奶撞见信王殿下,接受了信王好意,与咱们二奶奶无关。”
王书淮瓷白的面容没有半分变化,一路从山门绕去客院,犀利的目光横扫一眼,果然察觉到到暗处有信王的护卫,他给气笑了。
原打算温水煮青蛙慢慢与她耗,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在他底线上横跳,答应过他不跟信王见面,怎么就不避着些。
王书淮也猜到信王总浑不要脸往谢云初跟前凑,可他心里却呕着一股无名的火。
他不是神仙,他也有七情六欲,容不得谢云初百般无视。
信王这事怪不得她,那她自个儿l的呢,心硬如石,一点点机会都不给他。
门就在这时,毫无预兆被推开。
春祺正帮着谢云初退下外衫,要扶着她躺下,窗帘被拉上一层,屋子里光线晦暗,这是打算午歇了。
看着从天而降的男主人,几个丫鬟都傻了眼。
谢云初抬眸往来人看去。
他一袭三品绯色官袍矗立在门口,双手搭在门环上,宽袍无风而动,如同一座岿然挺拔的山岳,因逆着光,她瞧不清他面容,只是从那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势,脸色怕是不好看。
谢云初猜到是怎么回事,面露无奈。
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及时。
王书淮的面容隐在晦暗处,松开手,垮了进来,目光直视谢云初,冷冷吐出三字,“都出去。”
春祺等人担忧地看着谢云初。
谢云初倒是四平八稳,她怀着孕,王书淮不可能把她怎么着,这个男人品性如何,她还算有数,否则也不会放心跟他过日子,她努了努嘴,示意大家离开。
春祺等人垂首默不作声退下去,春祺走在最后,轻轻帮着二人将门掩上。
洞开的那一线光,最后投递在床榻上,她清晰地看到那高大的男主人忽然罩在谢云初身上,捏着她下巴,强势地吻了下去。
春祺吓得把门倏忽关上,扭身看着院子里青天白日的春光。
苍天呐,这可是寺院。
猝不及防的温热一下子掠入唇齿,谢云初脑子一片空白。
她方才未做防备,被王书淮捉了个正着,那一瞬间心神被攫取,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种感觉过于陌生,谢云初本能地将他推开。
王书淮忌惮着她怀孕,压根不敢用力,被这么一推便直起了身。
双目如寒潭似的凝睇着她,将她困住包裹,让她毫无遁处,俊美锋锐的轮廓无声地散发着压迫,下颚似乎因方才动作过于激烈而轻轻颤动。
谢云初抬手拂了拂唇角的水渍,斥道,“你发什么疯?”
清凌凌的目光里满是排拒。
王书淮冷戾的气息忽然漫入眼眶,再次逼身而近,“我还真就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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