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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略备了一份薄酒,还望殿下赏脸。”
王然迎着笑脸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檀欣然前往。
一行人往内厅方向走去。
待三人坐下后,谢檀望向门外:“王大人此番设宴,只有我们三人吗?不知赵大人是否知道此事?”
王然也顺着看了一眼外头,又看了一眼紧挨着谢檀的季殊合,不知该不该开口。
谢檀察觉到了他的犹豫,道了一句:“无妨,他是可以信赖的人。”
王然这才斟酌着道:“赵长官一向事忙,此时还未归,此番就只我们几个。”
“再说,平日里他醉心军务,也不大关心此类事情。”
“是吗,他平时也是这么晚归吗?”
谢檀若有所思地问。
“那就不知了,自从赵长官占了衙门后,下官不与他同住,不太清楚这些。”
“只是他近日常常晚归,听师爷说,有时甚至到亥时才归。”
“那朔州城,最近可有些生人往来?”
谢檀望着王然问道。
“这个,下官,下官不知。”
王然眼神有些闪躲。
“王大人可真是说笑了,您这朔州城都快空了,连城内有没有生人都不知道?看来您这父母官做的也不怎么样啊。”
季殊合在一旁玩笑似的开口。
王然被臊的满脸通红,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谢檀警告性的瞪了季殊合一眼。
“不许胡说。”
“我知王大人是个好官。”
她亲自给王然倒了一杯酒。
“不然当初也不会数次上书请求朝廷御敌,只是我如今初来乍到,有些事还不太清楚,还望王大人不吝赐教。”
王然连忙站起身接过酒,又给谢檀回了一杯:“哪敢哪敢,下官人微言轻,若是能有帮助到殿下的,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这话倒说得真切。
季殊合见状,手伸到下面,偷偷移过那杯酒,送到自己桌前,一饮而尽。
王然看到了,只装作不知,继续同谢檀谈话。
一顿饭吃得自然是宾主尽欢。
“另外,殿下若是不愿住在这里,下官还给殿下寻了一处住所,距离下官的家不远,只是屋子有点小,但胜在干净整洁,昨天下官的夫人带着小女打扫了一天,就等着殿下住进去。”
谢檀看了季殊合一眼,他正在专心致志地挑鱼刺,仿佛没听到这句话。
“殿下要肯赏脸的话,只需告诉师爷一声,他自会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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