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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们离开了谢家,还有谁肯搭理她。
筵席散去,已是下午。
明毓先行离去。
谢衍前脚落轿,后脚便看到妻子的马车也回来了。
谢衍从春瑛手中接过了雨伞,把妻子从马车上扶下,叮嘱:“下雨天湿滑,慢些,不急。”
明毓低低一笑,说:“我又不是身怀六甲,这般小心做什么?”
谢衍执着伞柄的手微微收紧,说:“下雨天总该是要小心一些,而日后你若有身孕,那自是要更加小心。”
明毓下了马车,与他一同进府,说:“这些时日,夫君待我都很是小心谨慎,我都险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身子。”
谢衍手臂从她背后横过,虚揽着她肩头,护着她走上阶梯,说:“若是怀疑,那便去找个大夫瞧一瞧。”
明毓轻声一笑,抬眸看向谢衍,视线落入他眼中,语声轻缓道:“我前几日还来了小日子,怎么可能有孕。”
谢衍脚下微微一滞,随即又似无事人一般,垂眸望着她的侧脸,沉吟了两息,低声说:“既然小日子来了,便莫要着凉,晚间再泡一泡脚。”
明毓不动声色一笑,应:“好。”
谢衍是个面瘫,真的很难从他脸上试探出端倪。
夫妇二人入了府中,并肩而行,明毓忽然道:“对了,今日早间我去主院请安的时候,打了四娘。”
谢衍眸色顿时一沉,声音透着几分冷:“她做了什么?”
身后的春瑛适时开口道:“那四姑娘想要推夫人,奴婢给拦下了。”
谢衍蓦然捏紧伞柄,心绪沉沉。
他不知什么情绪是生气,但现在,他觉得他应当是生气了。
心里有一股汹涌压抑的气,似要破土而出。
“打得好。”
他眉目沉沉的说。
明毓似有所觉,转头看向谢衍,只见他那双平日了冷清的眸子,时下漆黑冷沉沉的。
周遭的气息都是凉飕飕的。
入了静澜苑,谢衍郑重与她承诺道:“孙氏日后不会有机会用孝字来压我,所以往后我会慢慢与谢家脱离干系,更不会再被他们所掣肘。”
明毓轻一点头:“我信夫君能做得到。”
不被谢家所累,他这辈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哪怕他们夫妻日后有缘无分,她也盼着他能过得好。
天色微暗,谢家主已然归府,主院来了人,请了他们二人到前边院子去议事。
夫妻二人相视了一眼,都心知肚明唤他们过去是所为何事。
他们期盼着的分家,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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