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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烈还在似有似无地刮着,嘴上道:“也对,我已经三十,很多方面已经比不过二十岁的年轻男人,被太太嫌弃也是应该的。”
“……”
陈静安无言以对。
脊椎骨似在颤栗,她知道自己要被吃掉,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
沈烈有时演技是真的好,好到能媲美影帝,譬如此刻,他的目的分明是将人拐上床,但是又擅长铺垫。
床下,他演一个失意的中年男人,床上,恢复本性,就像只逞凶斗恶的狼狗。
人性有多险恶,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晚饭还没吃,陈静安呜咽中说自己饿了。
是真的饿。
沈烈凌驾于上空,很重的一下,汗水从下颚滑过,他问:“还没有喂饱?”
陈静安羞耻到拿手背挡住自己的视线,企图挡住不去看,但脸还是不可控制的红了,眼睛看不见,但其他感官还在,沈烈太清楚她的点,每次都能让她失声,不得已,她只好叫老公,一声叠一声,以往都有奇效,只是这次怎么也没用,她近乎自暴自弃。
“是不喜欢了吗?”
沈烈仍然在问。
“……喜欢。
()”
陈静安嗓音里带着泣音,大脑空白。
“是吗,宝宝?”
他附身,唇贴着耳垂,声音就那么直接送进耳里。
沈烈叫她宝宝的次数屈指可数,全都用在床上,先是蹿起极小的电流,迅速涌过耳膜,而后迅速穿行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卷曲,又被展平,一遍一遍,一种灭顶的快意。
做完,陈静安连饭都不想吃了,完全过了那个劲儿,身体的余韵还没消散。
累到手指头都不想动。
而餍足的沈烈则精神饱满地起床,做完饭,端来卧室。
男人有时候真的太幼稚了!
至此,补药这个词在很长一时间,仿佛夫妻生活开始的暗号,她哭笑不得,这件事,大概很长时间都没完。
—陈静安是在跟朋友看展时遇见徐若晴的,她看起来状态要更好,也不是一个来的,牵着一个三岁大小的小男孩,男孩眉眼跟她很像,跟瓷娃娃一样。
徐若晴主动过来打招呼,并介绍道:“这是我儿子,宋一。
宋一,叫陈阿姨。”
宋一很乖,很有礼貌地叫了声陈阿姨。
“你好。”
陈静安跟他打招呼。
徐若晴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瓜,问有时间聊聊吗?陈静安点头。
时间一长,爱与恨都已经消弭,更何况那时候也没什么恨意,现在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下喝咖啡,聊着彼此的现状。
徐若晴很早就结婚了,有一位投资人老公,对方能看懂她的画,也能看懂她,灵魂上一拍即合,现实里也很爽快地,在谈过一个月后迅速结婚,速度快到连朋友都惊诧,再之后生子,有了宋一,一个完整的家庭。
“开始的时候,我其实蛮惶恐的,总觉得不能顺利生下他,我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如果报应的话,我希望只是报应在我身上,庆幸的是一切顺利,我没想过我也能拥有这些。
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我始终都欠你一句道歉。”
“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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