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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搭理,当看不见谭裕这个人。
谭裕骑着车追上来,“就那么急?去哪儿,我送你啊。”
孟葭躲着他走,“您不挡我路,就谢天谢地了。”
天知道他从哪里弄了辆山地自行车来骑。
她快步跑开,长发被风吹到后面,丢下句,“你别跟着我。”
谭裕果真没有再追,他反而叮嘱她,“你慢一点,看着脚下。”
因为到太晚,孟葭没占上前三排的座位,往常总是第一个的人,这还是开学来头一回,坐在后面听课。
好在教室面积不算大,小班授课,教授的声音也蛮洪亮。
孟葭聚精会神的,忍着空腹引起的胃疼,认真听,记了满满两页纸。
快下课时,孟葭的手捂在腹部,两弯叶眉蹙了蹙,她身边的女同学问,“你没事儿吧?”
她手间架支笔,摆两下,“没有,吃点东西就好了。”
有人喊了声,“哇,你的字写得好清秀。”
孟葭合上本子,“小时候挨多了打,被逼出来的。”
周围发出一团哄笑。
班上这些同学,虽然和她接触不多,但跟孟葭讲过话的,都知道她极好相处,白皙明丽的面容,笑起来也柔软,不像面儿上看着的那么难以接近。
凡是能搭把手的,譬如向学姐借来的口译资料这些,孟葭都会复印给她们。
她是少有的冷眼热肠。
孟葭背着书包,跟随人群往教学楼外走,路过湖边时,谭裕又坐在长椅上叫她,“孟葭,这儿!”
已经有同学指指点点起来。
“就是他吧?旁边师大的学长,上次来跟我们打听,孟葭喜欢什么的。”
“什么学长啊?你不知道他的来头吗?我都听说了不少。”
孟葭睇过一个眼神,他们自动闭嘴,成群地走远了。
她朝谭裕走过去,“谭”
隔得有点久,也很少这么当面叫他,孟葭一时还真忘了,他叫个什么。
“谭裕。
这位非常漂亮的孟学妹,你记性好差。”
谭裕嬉皮笑脸的,朝她伸手,话说的也没多正经。
孟葭冷扫了一眼,没和他握手,她说,“谭裕,你总是这样,很打扰我。”
谭裕充耳不闻,选择性地失聪。
他提起手里的纸袋,“没吃早饭吧你?我给你买的,黄油虾三明治,低脂的,微甜口,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孟葭一看纸袋上的标签,不留情面地揭穿他,“这家店在三里屯,离学校远着呢,开车来回也要一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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