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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秀儿一愣,赶紧转身去扶她进来。
锦婆婆衣衫褴褛,拄着木杖,一步一响的走了进来。
她像是看得见似的,对赵家贵说道:“你那老子娘干出来的恶事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有脸在这里大放厥词。”
赵家贵满不在乎,十分看不上眼前这个瞎了眼睛的老婆婆:“老瞎子,你再胡乱造谣,看我不打死你。”
李双荣终于忍不住了,握紧拳头提溜起他的领口就要往他脸上砸。
赵家贵害怕的闭眼,但嘴上依旧不饶:“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然后再进一次县衙,说不定还要给我抵命,到时候,你就等着被砍头吧!”
宜生被吓得哭道:“不要,爹爹,不要砍头。”
福宝立马喊道:“爹爹,抱。”
顺势打断了这一闹剧。
锦婆婆冷笑道:“若不是秀儿她娘临终把她托付给我,说不定早就被你那个心如蛇蝎的娼妓给卖了。”
赵芳儿尖叫道:“胡说八道,你给我闭嘴!”
锦婆婆:“这声音和脾性倒是随了她十成十。
赵青山年轻时候靠着秀儿他娘卖绣品,在镇上开了个小店,这才有了点儿家底儿。
一有了钱,像变了个人似的,不顾家里老婆怀着大肚子,天天往那青楼里跑,不知道在那里撒了多少钱。”
赵家贵和赵芳儿自然对他们娘亲的来历有所耳闻,这时候脸色都变得难看,尤其是赵芳儿眼里的恶毒,像是要活活把锦婆婆撕掉一般。
村里人激动的听着这个秘闻,恨不得把头伸到院子里来。
苍老的声音不断的说着:“艳儿,也就是你娘。
不过是当时最便宜的一个罢了,什么乐器都不会,什么舞都跳不成,比其他姑娘,便宜一半。”
赵家贵被死死按住,叫嚣着:“你等着,你等着,老瞎子!”
锦婆婆咳了几声,说道:“秀儿他娘和我算是师姐妹,在同一个师父那里学刺绣。
我成了最有名的绣娘,绣品甚至被进贡给皇上。
秀儿却每天日夜不休的刺绣赚钱,可钱都被赵青山撒在了妓院。
甚至给那个艳儿赎身的银子,都是她一针一针刺绣赚下的。”
村里人惊叹:“怪不得家里能盖那么大几间青砖瓦房,又宽敞又大,感情是女人赚的钱。”
赵秀儿僵住了,颤抖着问:“艳姨,不是我娘去世才嫁进我家的吗?”
锦婆婆:“傻孩子,你被他们骗了。
若不是你爹为了给艳儿赎身,日日问你娘要银子,骗她要把店赶紧买下来。
她就不会接那么急的单子,日日夜夜的熬,熬坏了眼睛,更熬坏了身子。”
“那女人被养在外面,早就怀了身孕,说是怀了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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