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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秋日了,许多花草便凋零了,但云阁外种植的草药不见半点萎势。
看着满园的草药,陆玄钰想起儿时萧玉筠第一次带自己回王府,那时瞧见这满园的草药甚是开心,趁着萧玉筠不知去了哪里,便将这些草药折了不少来排兵布阵。
恰好叫张医师给瞧见了,被张医师误以为自己是哪个侍卫,给追得满园跑。
侍人送来热茶后,陆玄钰示意其送去给叶槿谢后,自己便转身离开了。
再留下去也不知说些什么,倒不如离开的好。
闲步在王府中,陆玄钰突然想起前往青城山请道士的陆玄镇和宁王来。
随后陆玄钰终于察觉一个致命的问题。
陆玄镇和宁王向来不和,这二人会不会在途中起什么冲突,毕竟这两个人吵起架来嘴上那是绝对不留情面的,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毒。
正当陆玄钰担心着,陈平迎面走来:“世子,十六皇子正在中堂等候世子。”
“阿镇回来了,他可有受伤?”
“该是手臂被刀剑划伤了,张医师正在为十六皇子包扎,嘴里骂着宁王。”
闻言,陆玄钰叹了口气,随后往中堂而去。
她就知道,这两个人待一块绝对会起些摩擦,也幸好二人的武功不相上下,不然要是杀红了眼,就难以收场了。
陆玄钰的身影刚出现在中堂,陆玄镇见到后便开声喊疼,嘴里骂着宁王。
此时张医师正好为十六皇子重新包扎好伤口,陆玄钰走近后,张医师便道:“十六皇子,您这伤口接下来可要好好养着,下手挺重,见骨头了,忌辣忌鱼腥忌豆食。”
“阿钰啊,你也听到了,宁王那个混账家伙,竟然下手这么重,伤口都见骨头了,我真是太不容易了。”
“宁王伤了哪里?”
陆玄钰并不急于安慰陆玄镇。
陆玄钰言罢,陆玄镇便停止了哀嚎,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回应:“也就往他后背小小划了一剑而已,死不了。”
“你这伤口也死不了人。”
听到陆玄钰这般说,陆玄镇当即不乐意了:“阿钰,我们才是一头的好不好,不帮着我骂宁王那个混账家伙就算了,还这般说我。”
陆玄钰不紧不慢地坐下后,道:“陛下最是忌讳手足相残,平日里你们看不顺眼,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要是让陛下知晓你们动手相伤,赏你们一顿板子都算是轻的。”
听后,陆玄镇冷哼一声,言:“还不是宁王惹的我,他这么大个人还欺负自己的弟弟,真不要脸。”
陆玄钰扶额,揭穿:“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要不是小时候他要杀我,我会记恨他?”
陆玄钰听后不说话了,脑中回想起儿时的一次秋狩。
那回秋狩,陆玄镇追逐一只花鹿到林中深处,就在埋伏中的陆玄镇冲出去之际,一只羽箭穿空而来,陆玄镇反应迅速侧了身子,羽箭便擦着陆玄镇的衣领而过,射中了花鹿。
这只羽箭正是宁王射出的。
而宁王驭马走近后,也只是对陆玄镇冷冷地道了句歉便下马提起花鹿就要走。
陆玄镇见后便上前阻拦,不仅谴责宁王差些杀了他,还执意认为这花鹿是他的。
二人便也因此争吵起来,最后闹到陛下那里,二人各执一词,都将脏水往对方身上泼,又没有见证人,陛下一时难以论断,恼于二人没有半点兄友弟恭,便都责罚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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