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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礼礼歪着脑袋想了想,走到拾叶面前。
“你很想跟我走。”
不是问句。
拾叶很清楚院子里的某个角落,有自己真正效命之人在看着。
他没有说话。
教习教过:没有把握的答案,不能说。
他垂下头,胸口起起伏伏,任由汗水混杂着血水从脸庞爬过,顺着青筋突起的脖子往下滑,再悄无声息地钻进衣裳里。
韦不琛隔着狭窄的窗缝,看那夕阳下的黄衣少女。
温热的风吹来,扬起她发间的黄丝带,裙摆上的蝴蝶随风袅袅舞动。
只见她从袖子里取出粉盈盈的丝帕,执起少年不住滴血的手,替他仔细包扎好,还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韦不琛又皱起眉:众目睽睽之下,家中长辈也在,还如此这般胆大妄为,她究竟哪来的胆子?“那就走吧,跟我回家。”
清澈婉转的声音传过来。
身边的下属十分欢喜,这个线人安插得轻而易举!
幸亏昨晚大人专门去了一趟营子,将拾叶带了来。
以后崔家小娘子嫁进县主府,拾叶这身份也干净,不会惹人怀疑。
“大人,此事成了——”
下属转过身,韦不琛早已坐在书桌边,又看起书来。
他似乎读得很认真,只是一直没有翻页。
良久,才道:“她心机深沉,未必会带拾叶进内院,你让他多找找机会。”
,!
“已叮嘱过了。
只是属下想,要不要让他先踏踏实实地住一阵子,过些时日我们再给他递个投名状去”
韦不琛眼神从书本移到下属身上:“我们等得,县主未必等得了。
让他自己找机会。”
下属心头一凛:“是。”
这一头,崔礼礼带着拾叶进了崔家,仔仔细细地介绍着:“我家有东南西北四个园子,那个门穿过去就是西园子”
“这条路往下走,走到底就是我家的马厩。
明日你休息好了,带你去挑一匹好马。”
“这是我爹娘的院子,没事你千万别去,我娘不:()纾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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