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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只有二十出头,年轻力壮。
当年招安的那批土匪年纪最小的,今年也四五十了。”
应小满歪了下头:“……当年手下那批土匪的儿孙们?”
晏容时失笑,没忍住,抬手抚了下应小满的脸颊。
在大相国寺时,她去大雄宝殿上香,又不许他跟进殿,在殿门外气鼓鼓回身瞪他的时候已经够可爱了。
歪头的动作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身后几名殿前司禁军好手齐齐咳了声,视线唰得转开。
一半往左看,一半往右看。
他们调来晏少卿身边才几天?那边雁二郎为小娘子出气,打砸酒楼砸出了死士,这边晏少卿一边查封酒楼一边跟小娘子亲亲热热,楼下雁二郎看得快发疯……
这日子,真的,太刺激了。
回去皇城复命时,官家问起这几日情形,叫他们怎么答……
楼下的雁二郎有没有发疯表面上瞧不出来;但应小满乌发遮掩下的耳尖着实发红了。
她啪的拍掉还在亲昵捏脸的手。
“别动手,老实点。”
还好,晏容时果然听话地停了手,温声叮嘱她莫随意走动,自己领人去酒楼各处搜查。
留应小满独自在二楼阁子歇息,半晌,抬手摸了下自己发烫的脸颊。
酒楼外的人群越聚越多,众人议论纷纷。
不断有路过的好事人加入围观,高声询问:“余庆楼怎么了?犯什么事被查封了?”
有同样好事的人高声答:“被兴宁侯府的雁二郎打砸了酒楼,说要为一位小娘子出气!”
人群轰然议论:“又是雁二郎!
上回当街欺负一位良家小娘子,闹得满城风雨,这才多久,又来砸酒楼了。
果然是京城第一纨绔……”
兴宁侯府带来的众豪奴们不干了。
两家一起做下的事,凭什么只议论他家二郎一个,另一个静悄悄隐身?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众豪奴齐喊:“确实为一位小娘子出气,但我家二郎只打砸了酒楼。
你们听好了,拿大理寺封条把余庆楼封了的,嘿,是长乐巷晏家当家的晏七郎办的好事。”
人群轰然炸开了锅。
长乐巷晏家?那不是曾出过两任晏相的显贵门第?
替自家主人出了气,兴宁侯府豪奴们洋洋得意。
“没错,就是那位年纪轻轻官居四品的晏七郎。
为了替小娘子出气,公器私用,调用大理寺职权查封酒楼。
纨绔不纨绔?该不该受弹劾?咱家二郎比他晏七郎比起来,都算正经人了……”
雁二郎没发疯。
他并不是冲动性子,兵法讲究“谋定而后动”
,大事当前沉得住气。
京城不缺美人。
他什么没见识过?他雁翼行要的不是应小满的美人皮相,他要她的眼里只看着他,心里只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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