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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鱼歌附在她耳边,轻轻唱了一首《红颜劫》,清河呆呆地听着,听到“天机算不尽,交织悲与欢;古今痴男女,谁能过情关”
一句时浑身一震,满心狐疑地看着眼前人。
鱼歌不管清河表情,大笑着转过身去同谢玄说:“我们在这儿玩闹了半天,不如换个地方吧,好些时日没去画乐坊了,不如同去玩耍,如何?”
谢玄看着鱼歌双颊绯红,不由得着了迷,点头道:“依你!”
鱼歌笑着拉着清河和羊氏女出了门,一行人随后出了门,还未登上马车,鱼歌看到街边有卖花的女子,随即奔了出去,怀抱着一堆花跑回来,口中喃喃道:“我记得唐宋以后才有卖花人街边卖花,未曾料想在东晋能得见,也真是缘分!”
说着,折下栀子花别再羊氏女鬓角,轻拂过她发丝,边轻声说:“蜀国花已尽,越桃今已开。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你这满身的气质,也就这栀子花最衬你!”
说完不等羊氏女说话,鱼歌转过身从怀里翻了许久,摘下一只苕药,看着清河踯躅半天,咯咯笑着将花递了给她。
清河看着花,不知鱼歌这是何意。
只听王肃之在一旁喊:“六人三驾马车,两人同乘,你们自己看要跟谁一道走?”
众人面面相觑,谢玄拉着鱼歌手腕说:“我与三姑娘同车!”
说完不管众人眼神,率先登上马车去。
鱼歌怀抱着花,笑嘻嘻念道:“北风其凉,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携手同行……”
谢玄隔着丛花看鱼歌,轻声道:“你我之间哪能作这般解释?”
鱼歌嘟哝着嘴,说:“能,就能!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狐,莫黑匪乌。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
一路重复念着,马车停下时,鱼歌昏昏欲睡,听见有人唤自己名字,还未睁眼,忽而察觉双唇被温润包裹住,轻触之后旋即离开。
惊得酒醒,睁开眼,只见谢玄红了脸拉着她下了马车,随着一行人摇摇晃晃走进画乐坊。
进了常去的屋子,见屋里已等了两人,鱼歌看见王凝之,却不知背对着自己的清瘦“男子”
是谁?待绕到跟前来,看见是谢道韫,不禁惊道:“令姜姐姐!”
说完惊喜坐下,说:“你怎么得空来了?我还说要把这些花儿给你送到府上去!”
谢道韫做男子打扮,说:“你说要走,我怎能不来送你?”
鱼歌嘻嘻笑着,一侧的谢玄闻言只觉五雷轰顶般有点发懵,不由得紧紧攥住鱼歌手腕,问:“你要到哪儿去?”
鱼歌看向他,笑着,有些落寞道:“自然是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王徽之王肃之等人看只有谢玄不知,不由得愣了愣。
谢道韫知道鱼歌已有婚配,看着谢玄失态,便上前笑着拿开谢玄的手,说:“三娘客居山阴三年,总不能呆一辈子吧!”
谢玄看着众人了然的模样,知道众人皆知三姑娘要走的消息唯独他一人什么也不知道。
心底凭空泛起许多怒气,任凭王肃之劝了半天也还是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独自喝着闷酒。
,!
王徽之看见当初的心上人与自己兄长携手同行,心中苦涩,强作欢颜,笑问鱼歌:“方才在城边的乐舞坊中,听你唱的曲子,恍惚记得你曾唱过,只是琢磨半天不知该如何作曲?”
鱼歌心知他并不会有谱不出的曲子,便也佯装不知,放下怀里的花,对王徽之道:“何不用筝。”
正说着,坊内的伙计新搬了酒和酒器过来,两人不再说话,看着歌台舞榭之间清歌曼舞,听着其中甚是熟悉的《山鬼》和《礼仪之邦》,心底五味杂陈。
酒过三巡,谢道韫命人取来锦盒,向鱼歌道:“你我初见时就说过要赠你一幅画,到了如今才画好,你快看看喜不:()重生之山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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