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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还小两岁吧?这这是为啥啊?”
“还能为啥,流言蜚语逼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大德的,非说那姑娘手里留着黄金首饰,还藏了金条”
接下来的事,田红星没有具体讲,但田宓她们已经能猜出了大概。
“那能判那些个说三道四的罪名不?”
栾红梅连连说了几句可惜了是个好姑娘后,又希冀的看向丈夫。
田宓抿了抿唇,觉得这事情悬。
果然,田红星摇了摇头:“这事不好办,法不责众,一个村子就没几个干净的,关键那小姑娘是自杀,且留的信件上,也没说具体被谁逼的,倒是承认家里的确留了金子,但被她带着一起下河了。”
姚家那小姑娘,因为祖上是地主,被打成黑五类,这么些年下来,就剩下一个小丫头,生活本就艰难,谁都可以踩一脚,如今那些个莫须有的流言,算是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种事情不是个例,是时代的悲剧,从前看历史资料时,田宓还没有太大的感觉,但切身处在当下,她只觉得心里堵的慌。
“真有金子啊?”
栾红梅被黄金转移了注意力。
田红星夹了块萝卜干,又喝了口粥:“谁知道?反正谁也没看见,不过最近肯定有人下河打捞,我怕会出事,你看着些老大。”
当了几十年的公安,田红星工作能力还是有的,只是为人太过正直刻板,一个鸡蛋的礼都不收,也不会逢迎,导致几十年下来,还是一个小公安。
但这不影响他的判案能力,发现遗书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姚家姑娘做的局,不知有多少人被黄金迷了眼,下河去打捞栾红梅没懂丈夫的意思,兀自盘算起来:“要不我回一趟娘家,我大哥打一辈子鱼,水性好的很”
“打住,这件事你想都不要想。”
不等老妻说完,田红星就黑着脸打断。
见妻子完全没理解自己的意思,还满脸不愉,田红星叹了口气:“初冬了,你且看着吧,这次估计还会死人。”
人的贪欲是可怕的,姚家姑娘留下那样一封遗书,不知灼了多少人的心。
朝阳河又宽又深,夏天都容易出事,更遑论是冬天。
且以他几十年的经验来看,黄金这事,多半是假的饭后。
田宓在妹妹们同情的目光中,再次被父母喊过去谈话,话题是熟悉的味道。
“爸妈也不是容不下你在家里多待几年,但姑娘家早晚要嫁人的,再大几岁,好条件都被挑光了,村里人也会说闲话总之,这事你上上心。”
半个小时后,大家长田红星做了最后的总结。
知道犟嘴没用,识时务者为俊杰,田宓自诩是俊杰,仰着漂亮的小脸,乖巧极了:“我会的。”
“别光说不做,刘向东那小伙子多好啊,也不知道你这死丫头怎么想的,城里人都看不上,还想嫁北京去不成?”
栾红梅是真不理解闺女怎么想的,自家就是土里刨食的,心气再高,也得有那匹配的条件不是?这话没法接,田宓很想跟老母亲说,北京人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没什么特别。
又怕继续下去没完没了,真以为她想找北京的。
所以她机智的转移了话题,装作不经意问出琢磨了一晚上的疑惑:“爸,河里真的会有黄金吗?”
闻言,田红星也没多想,只以为闺女好奇,他将泡的通红的脚从泡脚木桶里拿了出来,接过老妻递过来的毛巾,胡乱擦了擦,盘腿上床才回:“朝阳河估计没有,大船进不来,不过咱们县城临海,海底什么都有,听说解放前不少船被打沉了,好东西多着呢,不止黄金,还有古董咧你问这个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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