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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这些事情,傅怀砚并没有打算让她知道。
溯及过往,他也从来都并非是旁人所见的那般生来顺遂,遥不可及,或许是觉得这些不值得提起,又或许是觉得,不希望她对自己产生的情绪,是来源于感恩。
从当年他恰如静水的心境之中,对她心动已经是他自己从未设想过的境况,少年时谒拜的神佛在上,他很少会让自己囿于进退两难的风月中,只是因果难解,不可避免。
前往边关是事实,无论与她有没有关系,都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
“孤并不是想隐瞒你,”
傅怀砚低眼,“只是当初的时候,还没有对你动心。”
“若你仅仅只是从前明峥的遗孤的话,所谓的恩情,于孤而言,的确并无什么所谓,你知晓也好,不知晓也好,孤都不在意。”
“只是后来,孤给了你时间让你想清楚,感激这种情绪可以出现在任何人对孤的身上,只唯独杳杳。”
“孤希望……你是心甘情愿。”
明楹抬眼,手撑在车垫之上,然后突然蹭了他一下。
“皇兄。”
她声音有点闷,“我分得清。”
“得知你当初前去边关的时候,其实我的节♀完整章节』(),锃亮的光就照在他的脸上,他连连点头,目送着明楹与傅怀砚走向前面的那个巷口。
半晌了腿还在哆嗦。
他就说,怎么有人知晓前面行凶还非要从这里走,原来这是上赶着。
此时的小巷之中一片狼藉,这里靠近平康坊,原本应当是热闹非凡,但是这处小巷却又一点儿灯火都没有亮起,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样子。
川柏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盏花灯,提在自己的手上用来照明。
一个浑身几乎都是伤的人躺在青石板上,身上的缁衣已经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上面都沾满了血迹,或许是因为疼痛,所以身体蜷缩起来,因为骤亮的光,他抬起手覆在自己的眼前,一直适应了一下,才抬起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虽然这个人已经被打得几乎已经看不清原来相貌,眼睛上都是大块的血痂,但是明楹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个人是谁。
正是之前在赌坊之中,劝他们多做考虑的那个人。
他此时面上紫青一片,眼睛上肿起,勉力地撑着手起身,嗬嗬地喘了两下,才对明楹与傅怀砚道谢。
“原来是两位。”
他双手合在胸前,“多,多谢。”
他吃力地想要爬起来,却因为不知道是不是伤了腿,刚刚起身,很快就跌坐下去。
站在一旁的金鳞卫见状,手指在他的腿上碰了碰,“主子。
他腿多半是断了。”
也不知道这个人现在被打成这样是不是因为之前在千金台之中劝说的那几句,明楹有点儿不忍,俯下身问道:“方才的人……是千金台的吗?”
那人犹豫片刻,然后点了点头,然后提及自己的名字唤做舟生,片刻了又叹口气,对他们道:“小娘子与小郎君多半是第一次来芜州罢?这地方……唉,反正不是什么个好去处,你们初来乍到,又与赌坊那边有些过节,还是早些离开这里为好。”
舟生指了指天上,“这地方上面也管不了的,算了,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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