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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女宾客,包括临桌的女宾客闻声看过来时,谢南书筷子上的菜才放进口中一半。
这让谢南书继续往口中塞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很是尴尬。
贞元公主见状,转头冲安阳公主说道:“她一个孩子,这都陪着我这个老太婆说了半天话了,早就饿了,你快让她安心用饭吧。”
周围宾客一听,又都纷纷转回头,继续吃席。
谢南书也趁机将菜囫囵个儿吞进口中,咀嚼几下,咽了下去。
谁知这一着急,菜没有完全嚼碎,竟直接卡在了嗓子眼儿。
谢南书连忙抬手去捋顺咽喉,想让菜快点儿下去。
临桌席位上的一个小姑娘注意到了谢南书的异常,连忙递过来满满一杯茶水。
谢南书接过,仰头就喝,接连咽下几大口茶水,才把菜顺下去。
安阳公主看了全程,笑得不行:“谢侧妃这是着什么急呢,这一桌子菜难道会跑了不成?吃得如此狼吞虎咽,莫非是在谢府短过嘴,又或是瑾王府中没有这样好的吃食?”
贞元公主也发现了,连忙瞪了安阳公主一眼:“你可少说两句吧。”
她身后的老嬷嬷看到谢南书的样子,连忙跑过去为谢南书拍背。
谢南书连连摆手:“嬷嬷我没事了,不用拍了。”
他转过身,冲给他递茶的小姑娘道谢,那小姑娘抿唇一笑,连声说不用客气。
小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笑起来一侧脸颊上有个酒窝,一身鹅黄色的纱罗长裙,打扮得既有朝气,又干净清爽。
“玉荛啊,你若是没什么事,那就起来表演节目吧,”
安阳公主悠闲地喝了口酒,“作为瑾王侧妃,为今日的百花宴献艺,这是你应该做的,就算我不提,你也应该自觉,对吧?”
“你这姑母多喜欢你呀,你这还没晋升为瑾王正妃呢,她就将你婆母昔日最爱的首饰赠予你了。
你可知道,那只簪子可是你婆母的婆母传承下来的。”
她笑意盈盈,眼里的不屑却未减分毫:“今日,你得了这样的恩赏,为你姑母的百花宴表演个暖场节目,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
谢南书看着安阳公主那小人得志的嘴脸,嘴角抽了抽。
这位安阳公主可能是知道,他们兄妹二人是十岁出头方才回谢府认祖归宗,所以料定玉荛并无所长。
方才安阳公主说,玉荛她对女子七艺样样精通,分明是在捧杀。
一个半路才被认回谢府的野孩子,怎么可能精通女子七艺,就算会,也只能是会些皮毛。
但安阳公主她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谢侧妃,并不是她以为的那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谢府八小姐。
贞元公主坐在主位,安阳公主坐在她身侧。
贞元公主一拉安阳公主的衣袖:“我这百花宴,不用你来指手画脚。
戏班子早就请好了,这暖场的第一个节目,马上就要登场了,你快歇着吧。”
安阳公主看着不曾作出任何回应的谢南书,料定他并不会任何才艺,铁了心想让他出丑。
“哎——戏班子是戏班子,玉荛是玉荛,这瑾王侧妃第一个上场,那能一样吗?”
安阳拍了拍贞元公主的手臂,“再说,她一个晚辈,给你这亲姑母表演个节目怎么了?这不是给她表达孝心的机会吗?”
贞元公主皱眉:“孝心什么时候都能表达,何必让她一介侧妃去抛头露面?再说,我虽然老,但并不傻,她有没有孝心,我还看不出来?用得着靠什么献艺来证明?你快别说话了,这一桌吃食都堵不上你的嘴!”
被贞元公主三番两次的呛声,安阳公主面子上终于挂不住了,这毕竟一园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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