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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雷堑耳失,完全听进了耳,冷然哼气,再见她一睑的防备与怨怒,他也懒得再将时间耗在这里,风凉的丢了句公事公办的结论后,潇洒走人。
他脱身得这么轻而易举,姜文莹有些不甘,但更不甘心开口要他站住!
小小派出所的警察老伯伯竟也不留他,甚至带着丝敬色的目送嚣张狂妄的冷漠男人离去,缓缓回首,继续假公济私的盘问内情,以了好奇心。
至此,姜文莹已心里有数。
看来她是上了贼船,犯到了高人;而这高人,连警察老伯伯都不敢惹,只敢罩!
“姜小姐,那个人这么说,你当真就信了?”
“我干嘛怀疑他的话?那栋房子虽然看起来很牢靠,但的确是旧旧脏脏的,说里头住了一群凶神恶煞,谁都会相信。”
她又越说越气。
“你知道我还没住进去之前,那院子里的杂草长得有多茂盛吗?”
“好久没人住的房子就是这样。”
“可不是吗,杂草不除,再加上那几棵芭蕉树,想拍鬼电影的人都可以去那里取景了。”
枉费她在付了斡旋金跟订金后,这么费心费力的替它刷刷洗洗,累了好几天,结果,白忙一场!
她的鼻,在酸;心口,在滴滴滴滴的淌着血!
“那么恐怖……你不怕?”
姜文莹蛾眉倏挑。
“怕?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喷,没想到这位没长脑子的小姐年纪轻轻,胆子倒还挺大的嘛;没记错的话,她是一个人搬进去那栋大房子。
警察老伯伯心里才这么夸着,就见姜文莹又撇撇唇,一副天塌下来也有人撑的率性与乐观。
“就算屋子里真是鬼影幢幢,那也无所谓,去庙里求一叠符回来,到处贴一贴,不就得了!”
啊?贴符?还想满屋子贴?
警察老伯伯傻了眼,见她说到绝对做到的决绝,不禁啼笑皆非。
这么一来,不是更像鬼屋了?!
oo
回到家,雷堑背靠着大门,下意识地打量起客厅来。
“她倒挺有空间设计的概念!”
不得不承认,经她这么一搬动,本就宽敞的客厅更具有一份家的舒适感了。
那年,他先飞到纽约,托只慢半个月便得去哈佛报到的妹妹帮他锁好大门,如今证明,少根筋的妹妹再次有负所托了。
他在纽约的事业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忙,去年甚至开始涉足广告媒体的市场;终年无休的打拼了近十年,年初,他在参加副手的婚礼后,突然倦勤了。
做牛做马,还不是跟所有的人一样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
婉拒了关切过度的家人所提的各项建议,他自纽约返台,回到空置许久的旧屋独居,吃吃家乡菜、探探老同学,回来没几天,一堆骚扰就尾随而至。
“看来,我注定没清闲了。”
他自嘲着,步上楼梯时、目光又莫名的扫视屋景。
不错,虽然仍是眼熟的那些老家具,但重新移弄、再加上一些摆饰,那份家的感觉更浓了。
难怪那天他飞回台湾,远远地望着家门,就已经感受到不同了。
原以为这屋子空了几年,就算没有鬼屋相,也大概快塌了一半;结果不然,整体的居家环境依旧极悍,主体也还不错,起码年之内绝不会垮下来。
当时没想太多,如今,恍然大悟!
还以为除了建材外,也因为自家的风水好,“驻颜有术”
,空它几年也完整如新,原来,是有人先一步的整顿过了。
“哼哼,白忙一场,她也真倒霉。”
伸伸懒腰,他朝浴室边走边宽衣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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