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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一条条列了许多坏处,却也有几样好处。
归纳到一处,便是裴良玉做了太子妃,自然可以享受太子妃这个名分带来的一切附带好处,而裴良玉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祖宗,便不需再给旁人下跪磕头。
这磕不磕头还是次要的,太子妃的身份摆在那里,便有许多牛鬼蛇神,都近不得身,再多针对裴良玉的算计,也得自己掂量掂量够不够格。
看到这里,李夫人还能不明白裴良玉为什么现在就应了?精心挑上一挑,或许还有不错的世家姻缘,但裴良玉的先天条件摆在这里,汾阳王府就是个绕不过去的槛。
做太子妃,本是诸多选择中的一个,但它有一个别的世家做不到的好处,那就是对汾阳王府的压制。
如今所有需要犯愁的汾阳王妃、二郎君,便都不再是问题。
“不管是不是有人点头,这件事必须到此为止,”
李夫人道,“你的意思,娘明白了,只是这婚事,不是咱们一房之事,还得和告诉你祖父祖母知道。”
“女儿省得,”
裴良玉想了想道,“等祖父祖母同意,女儿也想送这么一封信出去,娘觉得如何?”
“倒也不是不可,”
李夫人想了想,“不如再迟些,上赶着的,总容易叫人看轻,你得稳得住才行。”
李夫人在家中教导女儿,红云也到了汾阳王府门前。
“是红云姑娘,”
裴良玉才离开没几日,余威尚在,仆从们对红云自然也多有礼遇,门子上的管事问,“可是少夫人让红云姑娘带了什么话?”
“姚管事老糊涂了,哪儿还有少夫人啊,”
红云笑笑,从马车上捧了一个四四方方,被绸缎包起来的东西,“姑娘让我送东西给郡主。”
红云没说破,便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顺顺利利的便到了郡主院外。
青栀来接,她都没肯给她,只说是裴良玉吩咐,须得亲手交到郡主手里。
“见过郡主,”
红云行了礼,看了周围伺候的丫鬟一眼,“我家姑娘有东西给郡主,不过……姑娘说只能给郡主看。”
郡主心里好奇,却还是很快遣散了人:“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红云见没了外人,才道:“方才府上有人替郡主您送了这个给我们姑娘,姑娘说她不能收,务必要单独还送给您。”
“我送了东西?”
郡主很是疑惑,“我何曾派人送了东西。”
红云不答:“东西送到了,郡主看了就能明白,奴婢告退。”
红云匆匆往外走,临离开前还嘱咐青栀:“你们等等再进去。”
开个包袱不是什么难事,可等打开匣子,看到了里头的东西,郡主才真正变了脸色。
图样是她和裴良玉一起看过的,有什么含义,她自然也记得。
郡主深呼吸几口,才勉强压下心中火气:“好好好,竟还用我的名义去送这种东西,难怪,难怪嫂子突然就病了。”
郡主狠狠关上匣子,喊了贴身侍女进来:“去给我拿把锁来,再去荣毅堂看看爹娘都在不在家。
还有,悄悄地,别惊动了二哥。”
回家的第十一天“二哥假借我的名义,将这东西送给了良玉姐,”
郡主面色严肃的打开匣子,展示在汾阳王夫妇面前,“当初画样子时,二哥请我和良玉姐帮着参详,就说是要送给心上人。”
郡主来时,脸色不大好看,急匆匆的,汾阳王夫妇还当是出了什么大事,如今听见这话,一时都沉默下来,斟酌着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说。
郡主说完,久久等不到父母的回应,突然明白过来,或许她今日过来,是多此一举的事。
“卿卿,”
汾阳王妃开口道,“这事我与你爹都知道了,只是要怎么做,还得先再想一想,你先回去吧。”
郡主有心质问,却忽然发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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