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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骥歪了歪头,道,“我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么?替你们望风啊!”
——
临波府的院子正在寒松坞院子的对角,算得上相邻,不过既不相接,更不相通。
陈澍领着严骥,绕过那碧阳谷的院子,才一路顺着房檐到那临波府的院子中。
院中果真无人,大抵都出去瞧比赛去了,连留个看守也没有,那几坛马奶就摆在庭院角落,静静地堆在霞光之下。
陈澍落地,搬坛子,闹出来不少响动,可院子里也没人会被惊动,她挑了好一阵,挑中一小坛,紧张地抱着,又在原处用砖压下几块银子,着急忙慌地窜上屋檐,便见严骥叼了根草,很是闲适地坐在屋瓦上。
他还问陈澍:“你方才找什么呢,怎么这么慢?”
“当然是留银钱了,我可不像你,不留点我才不安心呢!”
陈澍道,又不满地问,“可以了吧,就这一坛,再别让我搬了!
活像个真的飞贼似的,还有人在顶上看着!”
“我望风了啊。”
严骥道,手里一指旁边的碧阳谷,“喏,李畴那铁公鸡在房里呆着呢,没察觉什么。
再说你留银子也是给我留,不如直接给我得了。”
陈澍瞧着他,思考了好一阵,仍是费解:“那也不对,你让我来搬你自家东西,需要望什么风啊?”
“你不懂,这就是不走空的乐趣所在。”
严骥道,换了边嘴叼着那根草,终于拍拍袍角,站起身来,“没事,等你喝到这马奶,你就知道了,只有辛苦得来的东西才美味。”
“这么大动干戈,我看你自己也没辛苦一点啊!”
不过话是这么说,那马奶不愧为特色,确实是格外鲜美。
何誉才拔开其上的封口,那香气就飘散出来了,把陈澍勾得眼珠就没动过窝,挑了个何誉身边的小凳,一直眼巴巴地盯着何誉一碗碗地将马奶倒出来。
“我没喝过这种好东西耶!”
陈澍馋得直催,“给我多倒点,多倒点!”
“嘴还挺甜,挺会夸的。”
严骥笑了,拿起其中一碗,仰头干了,又去吃他们拎回来的饭菜,道,“我临走前,师父还想让我把这些好东西塞给那个右监大人,求她私下走动走动,官商齐心,让朝廷让什么贩官马的几成利回来,我心想这不是暴殄天物么,指不定全给她喂那老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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