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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里那包解决得干干净净,简单擦了嘴,眼神又不自觉往何誉怀里的另一包瞟。
“这是给云兄留的。”
何誉见状,笑着道,“不如我们一起去他房里,看看他醒了没?”
“……好!”
陈澍很是大度地应了,随即便不再留恋地起身,理理身上衣摆,也不管身后何誉还在床边上坐着,就头一个冲出了船舱。
其实云慎不过就住在隔壁,哪里需要这么急?大抵也是早就听见了这边的响动,还不等陈澍兴奋地扑云慎房门,那舱门便被房内的云慎打开了,陈澍一个急停,堪堪停在云慎身前咫尺,不过差那么一点便要落入云慎怀中。
动作之快,似乎都能听见她不曾止住的风声。
“怎么又这么冒失?”
云慎无奈道,不过这回陈澍没气鼓鼓地反驳他,竟然就这么顺着劲头倒进了他怀中,他来不及问话,伸手稳稳接住了,默了片刻,问,“……你怎么了?”
“我想起来了。”
陈澍说着,又往云慎的胸膛靠了靠,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云慎领口露出的皮肤,他躲不过,顿感好一阵痒,听见陈澍紧紧贴着他,说话的声音仿佛也在震着他的胸口。
“昨日我就觉得奇怪了——怎么不曾听见云兄心跳呢?”
第十二章
朝阳正好,江面一片平静,连风也不大,偶尔能隐约听见船下的潺潺水声。
云慎瞧着陈澍,面上还带着方才斥她时的笑意,只是不再到眼底,他缄默好一阵,直到陈澍不甚在意地从他怀中退出来,歪着头望着他,才回道:“在下怎么知道姑娘为何不曾听见呢,怎么,要不脱了再给姑娘仔细听听?”
再是迟钝,陈澍也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
她轻轻地哼了一声,又用很是息事宁人的口气道:“说说而已嘛,你每次起床脾气都这么大的么?——我们是给你送吃的来了。”
此时,何誉从陈澍房中出来,听见这句话,也拎起手中面饼示意。
云慎挑眉,看了看何誉,又看了看陈澍,见陈澍果真满面赤诚,不似作伪,才侧了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一眨眼,陈澍就从他让出的空隙间“哧溜”
地穿了过去,何、云二人再慢悠悠地迈步入内,关上木门。
舱内甚至比舱外还要安静,不似陈澍那间暖烘烘的房,云慎这间,窗户闭着,光线昏暗,除了小桌上摆着一杯茶水,根本看不出人住过一夜的痕迹。
进了门,云慎接过何誉手中的吃食,道过谢,第一句话居然也与方才陈澍问的一模一样:“方才何兄在门外是与那碧阳谷弟子在攀谈么?可是又出了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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