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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无不言?”
秦婠浅嘲一声,问道,“我刚才问过小梅,她说近日她身体不适,总是昏沉思睡,所以你免了她的活计,只叫她在屋里歇着,连厨房里事你都包揽走,可有此事?”
“有。
不过就是一日三餐的便饭,我做也是一样,她病了就多歇歇。”
马迟迟点头道。
“马姑娘体恤下人,真是心善。”
秦婠冷冷夸她,又朝秋璃使个眼色,“请马姑娘喝杯茶润润唇。”
秋璃端来一盏茶,粗瓷茶盏,绘着两杆竹,里面的茶叶已被水冲开,马迟迟神情陡变,脸色难看至极地开口:“不……不用了,夫人客气。”
“不过是盏茶,马姑娘怎如此惊恐?”
秦婠也从桌上端起茶,略抿两口,又问,“是怕我下药?这是小梅屋里的茶,她都活得好好的,你怕什么?”
马迟迟咬牙镇定,思忖过后伸手接茶:“奴家不敢。”
秋璃却倏尔将茶盘收回,秦婠又道:“算了,隔夜的茶,若是吃坏了马姑娘腹中胎儿,可就是我的罪过。
我只想问问,这茶里的迷魂香,是从何而来?”
马迟迟嘴唇嗫嚅几番,勉强回答:“奴家不知夫人所言之物,更不知道茶里为何会有迷魂香。”
秦婠不急,只点头笑了,又朝谢皎招手。
谢皎将柴房里搜出的一大撂被褥与衣物扔到她面前,秦婠方问她:“那你说说,这些是什么?”
马迟迟立刻便跪到地上,不停摇头:“奴家不知。
这宅子是租赁的,里边许多物件我也不清楚。”
见她咬紧嘴不松,秦婠冷笑:“这也不知,那也不知,那你告诉我谁动过柴房里的家什?我问过小梅,她说近日并未整理柴房。”
地上跪着的马迟迟已瑟瑟发抖,只知摇头说不知道。
“说说,你从几时开始将王新藏到宅里的?是从小梅被你下药那时开始吧?你将人藏在柴房里面,为了怕小梅发现,你就每日给小梅下药,让她昏昏沉沉做不了事,只能在屋里躺着,所以发现不了王新的存在,对吗?”
见她迟迟不肯说实话,秦婠索性替她说起。
沈浩初判断得没错,王新举目无亲,走投无路时想到的只有马迟迟。
“王新已经藏在这里好几天了吧。
这宅子的钥匙虽然在小梅手里,但你给她下了迷魂香,要从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到钥匙再还回去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王新是你从角门放进来的,这样就能完好避开附近盯梢的人。
这段时间我们遍寻不见王新,倒是没料到他就藏在你这里。
前夜你将小梅药晕之后,与王新可是起了争执,让我猜猜,是因为银钱?吵闹之间,你失手打伤王新,他夺走角门钥匙,从胡同出去,后来……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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