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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徐太妃寿宴这事,谁能去最后还要老太太作主。
大不了我不去了,反正要我跟着那个心机深沉连自家妹妹也算计的人,我恶心。”
沈芳龄心里堵着气,头发也不让沈芳润好好梳,转头就拽住她的手,又颐指气使开口。
“你也不许去,咱们姐妹几个都别去,就让她带着他们大房那锯嘴葫芦去丢人现眼,哼。”
“三姐姐,你这又是何必?”
沈芳润悄悄翻个白眼,她一早过来还想寻沈芳龄想办法同去寿宴,不料这人竟然蠢钝至此,只知意气用事。
要不是二房主持中馈,她才懒得逢迎这长胸不长脑的姐姐。
“你怕什么?去告诉她们,只要乖乖听我的,以后我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忘不了你们。
不过区区一个寿宴,人再多又怎样,我母亲每年带我去赴的宴还少吗?我带上你们就是。”
沈芳龄说着“嘶”
了声,被沈芳润不小心扯到头发。
“抱歉。”
沈芳润忙道歉。
“蠢。”
沈芳龄骂了她一句,又道,“反正听我的就是。
也不知祖母在想什么?竟然让她赴宴,年纪大了老眼昏花……”
抱怨的话没说完,外面就传来斥责声:“沈芳龄,你胡言乱语什么?”
门帘被人撩起,宋氏板着脸快步进来,她站在帘后已将一席对话都听到耳中。
沈芳润见到她忙放下梳子过来行礼,宋氏将脸色稍缓,只道:“好孩子,难为你替你这不争气的姐姐着想。
昨日漱玉坊送了批时新绒花过来,一会我让清露送些过去给你们先挑挑。”
沈芳润一喜,道了谢,又见宋氏似有体己话要和沈芳龄,便告退出来,只是脚步才踏到院里,她就听到屋里传出隐约的争执声音,不由暗自感叹。
她二婶那么精明的人,怎就生了沈芳龄这么个扶不上墙的女儿?————沈芳龄不满秦婠的消息,一转头就传到秦婠耳中。
“夫人,你说这三姑娘总与咱们作对,可怎么办?”
夏茉禀完消息站在她身边撅着唇问道。
时值午饭时间,秦婠正坐在桌前,等去给沈浩初送饭的秋璃回来,闻言抬头看夏茉。
夏茉今日穿着杏黄的袄,头发挽作斜月髻,两颊抹了胭脂,眉也画得细长,比以前在秦府时更漂亮。
秦婠这人不大管丫鬟们的打扮与衣着,只要不过分僭越,她也喜欢身边的人漂漂亮亮,但夏茉自打来了侯府后花在打扮上的心思一日重过一日,秦婠看在眼里,心中透亮。
当初年轻没能看明白,夏茉嘴甜惯会做人,在她心里竟比秋璃还重一些,所以即便母亲不同意,她还是执意让夏茉陪嫁到侯府,以至后来发生那样打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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