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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太委屈,亦或是太不舍,桑拧月闷着声音啜泣起来。
可尽管她没有发出声音,她的身子却抑制不住的瑟缩着。
那斗大的泪珠,更是啪嗒啪嗒的滴到地板上,只看的桑父桑母也红了眼睛,忍不住侧身抹起泪来。
多少叮咛嘱咐,尽都在不言中。
礼毕后,桑拧月被大哥背起,一步步朝门外的花轿走去。
走到半道,桑拧月勒紧了大哥的脖子,桑拂月便也红着眼停了下来。
桑拂月声音嘶哑的说:“拧拧怎么了?”
桑拧月回头往后看。
隔着一层红盖头,她自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可即便如此,她却好似看见了高坐在高堂上的父亲和母亲,好似看见了他们心痛的难以抑制的模样。
桑拧月扭过头来,趴在大哥的肩膀处,泪水一点点氤氲了桑拂月的衣衫。
她低低的啜泣着,轻声和大哥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难受的厉害。
我想再给爹娘磕个头,我觉得我欠了他们太多。
可我,我……”
桑拂月没多想,只以为妹妹是要出嫁了,不忍心离开爹娘。
他就道:“以后还有机会的。
等以后你和沈廷钧一道回来,到时候你想给爹娘磕多少个头都使得。”
沈廷钧就站在一侧,听着这对兄妹的对话。
月儿不知道她自己怎么了,桑拂月也摸不懂她的心思,唯有他,也只有他清楚,这是上辈子月儿的遗憾。
她遗憾父母早逝,她出嫁当日只能跪着父母的牌位与他们请辞。
而如今,她父母俱在,可她依旧要远离父母身边,去往别处安身……
沈廷钧轻轻攥住了她的手,一下下摩挲着:“等以后我多带你回来探望爹娘,月儿不哭了好不好?”
桑拧月轻轻点了两下头,也当真不再哭了。
但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便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花轿在知州府门口停下来,她下了轿子,跨过火盆,和沈廷钧一道拜了坐在高堂上的武安侯夫妇,最终被送到了新房中。
眼前的盖头被人掀开了,一身红衣、眉眼带着温润浅笑的沈廷钧出现在她面前。
他不顾周边人的打趣,轻轻揩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轻唤她一声“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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