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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才十六岁,与三弟一般大,从小又是被殷夫人和四个姐姐溺爱长大,其性格必然软弱。
而且他能为了一个明摆着不得他母亲待见的女子闹成那般,可见其人脑子也不怎么聪明,更没有城府手段。
一个软弱又蠢笨的小少爷,与我成亲,母亲为何要担心我呢?难道不该是殷夫人担心她儿子吗?”
郑夫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而且,既然是国公爷非要让我嫁给他孙子,他总得管我死活吧。
你女儿我嫁过去不会吃亏的,您就放心吧。”
徐念安将一碗汤药都给郑夫人喂了下去,笑眯眯道。
郑夫人看不过眼,哑着嗓子嗔怪道:“也就是你,这档口还能笑得出来。”
()徐念安嘟着嘴撒娇道:“不然怎么办呢?哭也是过一天,笑也是过一天,娘您说吧,希望我哭着过还是笑着过,我听您的。”
看她这样,郑夫人心中阴霾散去大半,将她搂在怀中道:“娘自然是希望你笑着过每一天,笑着过一辈子的。”
徐念安也抱住她道:“娘您放心吧,前路再艰,女儿也绝不会轻易认输的。”
徐念安哄好了郑夫人,回到自己房里时却忍不住愁上眉头。
两年前国公府来下定时本来就要拟好婚期的,徐念安以家中病的病小的小为由,说希望可以将婚期推迟几年再定。
当时赵桓熙才十四岁,国公府想着等得起,便应了。
她原想着好歹熬到两年后大比结束,不管三弟能不能中,届时为他寻好了亲事,将这一家子交给他媳妇料理,她再出门子也不迟。
反正赵桓熙比她还小两岁,再过两年也不过才十八岁而已,成亲不算迟。
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她不得不提前嫁人。
四妹绮安十六岁,已是说好了人家,没几个月就要出嫁的,五妹惠安才十四岁。
她出嫁后这一家子,又托付给谁呢?在房中徘徊半晌,无计可施,只得派明理去把徐绮安和徐惠安叫来。
没有谁天生就会理账管家的,父亲去世那年她才十三岁,不也得在母亲的指点下勉力将这个家撑起来吗?她出嫁后,这个家只能交给母亲来管,让绮安和惠安从旁协助。
好歹先撑过这两年。
靖国公府,殷夫人忙了一天,晚间回到嘉祥居,赵桓熙的乳母侯妈妈从廊下迎上来,急急地低声道:“夫人,三爷不肯用饭,午饭晚饭都摔出来了,只道不让他见那姓庞的小妖精他便饿死。”
殷夫人一口气哽住,怒火中烧,抬步就要去西小院里收拾儿子,跟在她身边的苏妈妈忙道:“夫人切勿着急,三爷如今顶着性子,当日国公爷将他捆了要打死他都浑然不惧,您若硬来,只怕无济于事不说,还伤了您和三爷的母子情分,平白的叫那边看笑话。”
殷夫人深吸几口气硬是将胸口那团火气压下去,一边继续向正房嘉祥居走去一边道:“不然还能如何?好话赖话我都说尽了。
也不知那姓庞的小妖精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一个月来直如变了个人一般,以前他哪有这胆子?”
“依老奴看,还是您之前一着急对那小妖精又骂又撵的,三爷生了气,故意跟您对着来呢。
既如此,不如请三姑娘回来劝劝三爷,现如今,恐怕只有三姑娘的话,三爷还能听进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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